有著落的情況下花這800文錢。
她現在想,早知道自己要穿越,當年就應該學歷史啊,學個毛的英語,學個毛的日語,當年畢業她還因為是雙學位被500強企業錄用了,可是現在穿越回來才發現,學鳥語還不如學好語文和歷史,至少對於穿越女來說,那可是必備的生存手段啊。
薛平貴也沒想到,自己沒高攀上富豪,卻最終帶了個拖油瓶,還是個看上去很花瓶的拖油瓶,雙手攏在袖子裡,他問王寶釧道,“好了,現在該怎麼辦?”
“涼拌。”王寶釧有氣無力地回答。
“你會織布嗎?”
“不會。”
“琴棋書畫?”
“不通。”
“算術?”
“額,有計算器麼?”
“那是什麼?”
“或者草稿紙,不要太難的,99乘法表以內的,都沒有大問題。”
“怪不得你會被你阿爹扔出來。”
“你什麼意思?”
“因為生出來這麼草包的你,我都替你阿爹汗顏。”
感情她一個新時代的四有青年到了這兒竟然真成了個三無品牌?就連這門前隨便撿來的叫花子都這麼笑她,王寶釧的脆弱的自尊心受到了摧枯拉朽般的打擊。
兩個人一路默默的埋頭走路,天都快黑了,到了青龍坊的時候已經到了宵禁的時間了。
王寶釧拉住薛平貴道,“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
薛平貴經歷了這麼跌宕起伏的一天,也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於是點頭道好。
青龍坊裡,有幾家小鋪子還在賣著吃食,往前卻是幾間非常豪華的酒樓,酒樓裡飄出的香味讓王寶釧嚥了口口水。
在一家很破落的酒飯鋪子裡要了兩碗菜飯,為了省錢,就問店家討了水喝,那菜飯非常難吃,王寶釧剛吃了第一口臉就綠了。可是實在太餓了,浪費了還白花那2文錢,於是沒法子,再難吃也勉強都吞了下去。
兩個人故意吃得慢,實在是不知道再晚些去哪兒好,薛平貴之前都是露宿街頭,隨便找個有搭棚的地方囫圇吞過一晚上就算過了,可是現在帶了個王寶釧,他雖然覺得自己被拖累了,可是畢竟名義上他們兩個人算是夫妻了,這樣下去也不妥當。
店家老闆是個壯漢,故意走到他們身邊來,全身散發出你們快吃,你們快給我吃的訊號。
薛平貴嚥下了最後一口菜飯問老闆道,“大郎,敢問這邊附近可有什麼便宜些的住處?”
老闆挑眉,要不是剛才先付賬再給飯,他都要以為這兩個人是來吃白食的了。
他雙臂抱胸想了一會兒道,“再往東南那邊過去有一處破窯子,那裡都沒人管,都是以前窮人住的破棚子,有錢的人早在其他坊裡買宅子了,那裡的房子就會租給來京城的窮人住。”
不過老闆上下打量了薛平貴,覺得他看上去像窮人倒是沒問題,可他身邊跟著王寶釧,卻完全不像個落魄的,雖然這會兒身上都是黃土灰,但是臉蛋乾淨漂亮,衣服看上去顏色鮮亮,質地優良,顯然不是窮苦人家的女兒。對於他們這兩個人的組合,老闆爽朗笑道,“你二人不會是學當年李靖紅拂出來夜奔吧?”
王寶釧抬頭看他,再看看自己,貌似她穿著衣服,怎麼說她裸奔呢?
薛平貴好歹讀過書,紅拂夜奔的事兒也算是街頭巷尾一段風流韻事,於是陪笑道,“大郎看你,唉,這不是,雖然想如他二人一般,可是沒有房子折煞人啊。”
老闆聽完大笑,那笑聲震得王寶釧耳膜疼,好在她從他們對話裡猜測了,估計夜奔是私奔的意思,於是繼續埋頭吞飯。
“好說好說,這樣吧,我認識一位郎君,他家中就有一間空房出租,雖然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