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鼎的血魄精華,我不比他差,他一抬手,河灘上那些本來忙碌想要按住大鼎的人一窩蜂就撲了過來。
〃他們人多,對我們不利。〃彌勒趕到我身後,示意我先走。七門裡頭,別的人即便活著,也是在隱忍等待機會,只有我和彌勒處於明面上的活動,不能就這麼輕易的跟人拼命。
我們兩個立即就跑,河面上伸的筆直的幾根鐵索漸漸壓不住石頭棺材了,棺材在不停的發抖,轟隆一聲,落進水中,幾個長著龍鰓的聖域人馬上從河裡翻著滾的朝岸上游,很像我的人帶著人就追趕過來。
〃全部都退!〃旁門頭把揮了揮手:〃棺材壓不住了!〃
我全身都是力氣,彷彿用不完,身子輕快的如同一片羽毛,腳不沾地般的飛奔著。彌勒沒有我跑的快,時間一久就被甩在後頭,聖域的人緊追不捨,順著河灘下去有幾里地,他終於撐不住,讓對方團團圍住。
〃你走!不用管我!〃彌勒一摸光頭,乾脆就不逃了,想纏住對方,給我爭取更多的逃離線會。
我想都沒想,轉身就衝回去。七門的龐家,從老鬼到彌勒,從來沒有丟下過我,我絕對不會丟下任何一個龐家人。我一口氣衝回戰團,聖域人的數量不多,這些在河灘上做事的也有旁門的人,都是一般角色,我兩拳就打倒一個,但是還沒來得及再動手,旁門頭把已經猛衝過來。
〃我不想跟你動手,真的不想。〃她的臉完全是被遮蓋住的,僅有的一雙眼睛也收起了重瞳,我看出一點點閃動的光在她眼睛中流轉,那樣的光說不上是憐憫,是惋惜,還是難過。
此時此刻,我想走,隨時都能走,我不信誰可以追上我,但是彌勒神仙重圍,幾個剛從河裡爬出來的人,其中一個肯定是有命圖的,身手很強。彌勒的傷勢剛好了沒幾天,鬥了一會兒就左右險象環生。
啾
一個人掏出一把哨子,用力吹了幾下,尖利的聲響順著河灘傳出去很遠,我心裡一緊,聖域的人為了打撈九鼎,肯定連同旁門一起遍佈河灘,這是召集同伴的警哨,過不了多久,他們的後援就會趕到。
我被旁門頭把纏住了,她是足能和大頭佛一爭高下的人,儘管還沒有處處下殺手,卻讓我非常吃力。不多久,那個很像我的人從圍攻彌勒的戰團裡脫出身,跟著頭把一起對付我。這兩個人的目的可能有點不同,頭把只想制服,但那人卻一心想要殺了我,每每到了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頭把總會暗中鬆鬆手,讓我喘口氣。
就這樣撐了一會兒,跟我想的一樣,至少十幾個人從河兩岸快速的奔來。天崩在即,聖域一改常態,來了很多人。從行動間的姿勢上來看,就有高手。這十幾個人還沒有完全靠近,一陣呼嘯的風就從另一邊呼的刮來,又有十幾個九黎的人藉著風勢,無聲無息的潛伏到近前。
人群馬上合攏,我不知道聖域和九黎之間具體是什麼關係,九黎的人殺大頭佛,又殺仲連城,但是卻跟頭把還有很像我的人是一路的,這些人把我和彌勒圍在正當中,聖域善格殺,九黎精巫毒,我和彌勒背對著背,想要一口氣殺出去。
〃到了現在,你還是想抓活的?〃很像我的人冷冷一笑,望著頭把,道:〃陳近水是不開竅的,七門都是那樣的人,又臭又硬!〃
〃這個人,的確不能留。〃一個九黎的老苗人頭髮鬍子都白了,在後頭道:〃留著他,以後必成大禍。我們前後隱忍了多少年,謀劃了多少年,你這個位置,是我們九黎掌壇還有聖域的首腦推上去的,你把住大節,如果錯失了機會,我們交代不過去,這個位置恐怕你坐不穩。〃
頭把不說話了,眼睛裡那陣閃動的光流轉不停,她輕輕嘆了口氣,像是哀怨,又像是無奈般的看了看我,慢慢退了一步。僅僅就是退了一步,卻意味著她已經屈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