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聞言心頭打了個突,知銀煌不怎麼好惹,正琢磨著怎麼把話圓回來、既不失了謝家的面子又能讓人知難而退,可就在這個時候,剛被打發掉的跑堂夥計在樓上領了個紫袍公子哥回到樓梯口。
紫袍公子哥甚至連眼尾都沒掃慕容兄妹一下,一上來就牛叉無比道:“謝九,跟這些賤民廢什麼話?叫人趕他們出去不就完了麼?”
店小二謝九立即拱手應道:“是,少爺!”
“是什麼是?”銀煌不依不饒道,“這位店小二,請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是在威脅我妹妹嗎?”
慕容飛霜卻被點爆了:“哥,人都罵我們是賤民了,還問什麼問吶,拆了這酒樓再說!”
“哈哈哈……這是我今年以來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紫袍公子哥一陣暢笑後,這才垂下眼皮看向了說要“拆樓”的慕容飛霜,結果差點沒被慕容大小姐的仙姿閃瞎了眼。
慕容飛霜實有沉魚落雁之姿,一雙宛如秋水的明眸此時正滿含煞氣,配上細長入鬢的秀眉,如霜似雪的肌膚,婀娜綽約的身姿,確是罕有的美人兒,最難得是她即使生氣也有種令人心絃震動的嬌憨氣質,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紫袍公子哥的笑容僵在臉上,心頭大罵謝九和那跑堂夥計是兩個狗才,居然有眼不識美人兒,眉毛下面長得根本就是出氣孔!不過心裡罵歸罵,他卻趕緊下得樓梯,湊到慕容飛霜近前,想沒話找話,認識一下美女。
可惜慕容飛霜眼皮夾都不夾紫袍公子哥一下,反而目光幽怨地瞟向了葉斬。
與此同時,只見銀煌單手輕描淡寫地往天花板上一抻,既無多大陣仗也無誇張威勢,但三樓先天境以上的賓客、店小二謝九、紫袍公子哥以及葉斬慕容飛霜都看到一圈氤氳凍氣呈螺旋狀擴散開去。
然後,下一剎,三樓整個天花板、以及往上的所有東西盡成齏粉,漱漱颯颯、飄灑而下……在場之人,除了慕容飛霜,無一不呆若木雞。
“嘶——”
葉斬最先回過味來,倒吸一口涼氣,同時駭然發現落下來的齏粉仍冷得刺骨,如果不是他有氣罡護體,只怕絕不好受。
“啊?!這是什麼?”
“啊啊……好痛……啊!!”
賓客中未及先天境的修者沾上齏粉即出現嚴重凍傷,慘叫聲開始此起彼伏,驚得紫袍公子哥和謝九心膽俱裂,看向銀煌的眼神如見惡魔。
可即便這樣,銀煌仍不打算放過謝九:“這位店小二,你剛才是在威脅我妹妹嗎?”
謝九差點沒尿褲子。
“哥,好啦!”慕容飛霜過來挽住銀煌的胳膊,不禁莞爾道:“現在這酒樓只剩一半,我倒想看看謝家要怎樣經營下去!”
銀煌聞言一怔:“不拆完麼?”
“不用,一半最好。”慕容飛霜說到這兒不禁又瞟了葉斬一眼,“有個壞人曾經告訴我,別人家的樓拆一半正好,不管對方是想繼續住著還是想重建,都得費事兒!”
銀煌同樣瞟了眼葉斬,頷首道:“嗯,也對!”又一指紫袍公子哥和謝九,“那這倆嘴巴不乾不淨的貨呢?是殺了還是剩一半?”
這話一出,紫袍和謝九頓時屁滾尿流。其中紫袍公子哥更是嚷道:“別、別殺我,我曾爺爺是洞玄高手謝崖……”
“洞玄好了不起麼?”慕容飛霜一點也不怕'洞玄'的名頭,“哥,這人嘴賤,先拔了他的舌頭!”
“好。”銀煌應和一聲,直接隔空將紫袍攝到身前,單手扭住他的下巴,朝他微翕的嘴裡吹了口氣。
“咳、咳咳!!”
瞬間,紫袍就因受不住銀煌吹進他嘴裡的凍氣而劇烈咳嗽起來,跟著他便生生咳出了二三十顆冰牙以及一大坨冰舌頭……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