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錦文冷冷看著何必問,何必問嘆息:“皇上,請皇上放心,娘娘會安然歸來的。”
“你憑什麼如此說?”
“皇上,能劫走娘娘的人,必定是幾位皇子中的一位,所有的皇子身邊,都有先帝安排的人在。此刻沒有訊息傳過來,說明娘娘很安全,請皇上放心。”
“父皇安排的人……”
宮錦文的手握緊,是否奚留香的失蹤,也是父皇的安排,何必問到底隱瞞了多少?
“皇上,奴才在皇上的面前,絕不敢有絲毫隱瞞。”
何必問跪在宮錦文的面前,抬頭用坦誠的目光看著宮錦文:“皇上,老奴的任務從最後一位太妃,林太妃死後就徹底結束了。此後的一切事情,老奴真的不知道。”
“劫走香兒,他想要什麼?就是想要這個位置,這把龍椅嗎?”
何必問嘆息,為了那位娘娘,皇上會如此,他完全沒有想到。
“朕要她安然回來,否則,所有的人都會後悔,為此事付出巨大代價!”
宮錦文緩步走到龍榻之前,躺了下去,再沒有惶恐和焦慮,只有無盡的冷意和殺意,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何必問跪在龍榻前,為宮錦文脫去鞋襪,外衣,把錦被輕輕地蓋在皇上的身上。
明知皇上醒著,他的動作仍然輕柔到極點,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音。
躬身退後,悄然退出寢宮。
次日宮錦文上朝,所有的朝臣們都能感受到,高高在上龍椅的那位君王,身上散發出的冷意和肅殺之氣。
他們的皇上,變了,似完全變了一個人,犀利的目光透過皇冠上的珠串,幽寒無底的寒眸,盯著他們每一個人。
群臣上前回稟事務,皇上冷靜地處置,釋出旨意和命令,再沒有之前幾日的神遊物外。
奚青璧靜默地坐在一側,一夜之間,皇上的變化太大。
是皇上放開了嗎?還是皇上已經不在意?
江山美人,皇上最後選擇的,仍然這江山吧?
他側目看著宮錦文,皇上理智冷靜,處理國事,至始至終到退朝再沒有問他一句,看他一眼。
走出金鑾殿,宮錦文久久凝望寢宮,還是不過去了吧?
那裡有她餘留的太多氣息,總是會令他心神不安,轉身,向御書房走了過去,批閱這幾日堆積的奏摺。
有難以解決的事情,順手將奏摺先放在一邊,這些他仍然需要奚青璧的意見,才能最後決定。
想到奚青璧,宮錦文的心,忽然又亂了起來,奚留香的倩影在他腦海中不停地閃現。
“啪……”
重重一掌拍在桌案上,宮錦文抬眼,剪青嚇了一挑,最近幾日皇上的情緒極為不穩,令所有的人都是戰戰兢兢。
“剪青。”
“奴才在。”
“傳奚青璧,宮錦山,奚寧邦。”
“是。”
剪青急忙出去,派人用最快的速度去傳這三個人。
“皇上,十殿下不在府中,說是閒的無聊,出去郊遊了。”
宮錦文眉峰緊蹙,宮錦山親自去了嗎?
“啟稟皇上,右相和御史臺奉召前來覲見。”
“傳!”
宮錦文的手放在桌案上,臉色冷峻如冰,沒有絲毫暖意。
奚青璧父子趨步而入,向宮錦文施禮參拜,奚青璧躬身施禮,奚寧邦跪倒磕頭。
沉默,繼續沉默。
宮錦文坐在椅子上一聲不響盯著奚家父子。
如芒在背的感覺,令奚家父子的頭低的更低,這位帝王的身上,有著越來越濃重令他們敬畏的氣息。
奚寧邦終於開口,總不能一直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