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分量最重的奏摺,莫過於右相大人親自呈送的奏摺,也因此,群臣紛紛地效仿,跟隨在右相奚青璧的身後,一溜煙地遞上了一堆奏摺。
到晚上,奏摺已經有上百,令皇上頭疼不已。
來福只知道一件事,這件事後,無論如何處置,那位李紅杏想在王府當側妃的夢,是徹底破滅了。
李寧不過是吏部郎中,一個小小的官職,皇上也好,群臣也好,誰也不會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郎中去得罪右相,得罪宗正寺的少卿,得罪……
沒有人會去袒護李寧,宮錦文再傻,再弱智也是皇子,一個愚笨弱智的皇子,也絕不允許臣子冒犯欺瞞不敬。
柔和的燈光照亮了寢宮,帳幔中似乎有人,只是不知道那帳幔後的人會是誰。
奚留香側目用眼角看了來福一眼,看出了來福的意思,那是在說她發花痴,想自動到寢宮獻身。
她一把掀開帳幔,果然就在臉上露出有些色迷迷的表情,傻笑著讓一抹晶瑩掛在唇角。
帳幔之內,一張俊朗的臉龐帶著些許的紅潤,睡得正香。
微微紅潤的臉頰,濃潤秀逸的劍眉如刀裁成一般,斜飛入鬢帶著幾許硬氣。英挺高聳的鼻樑,一彎薄薄的唇帶著些許的弧度,似乎在笑,完美地詮釋了上弦月的美。
稜角分明,線條硬朗,手搭在被子外面,熟睡中的宮錦文就如沉睡的希臘雕像一般的迷人。
黃金比例的身材,燈光下他的臉上有些許的陰影,正是那些陰影,更給宮錦文增添了幾分男子漢的魅力,誘惑地向奚留香展現英挺男兒的陽剛之氣。
奚留香發現,她還是更欣賞宮錦文的俊朗硬氣,而不是宮錦山那隻妖孽的絕美和嫵媚。
“睡熟的他,看上去挺男人的,原來不是他嗎?”
奚留香有些失望,失落地痴痴盯著宮錦文的臉龐,不由自主就伸出手去。
尖削的手指,如美玉一般,停頓在宮錦文的臉龐上方几寸之處。
“我不是真的深更半夜過來發花痴的吧?”
手指落下,不經意間滑過宮錦文的手背,一抹涼意令奚留香的手指停頓了片刻。
轉身,裙裾飄搖離開,唯有身後的帳幔,在夜風中搖曳。
“王妃這是要幹什麼?”
來福搖搖頭,無奈地把帳幔重新遮掩好,目送奚留香離開。
“不是他?”
奚留香搖搖頭苦笑,真的不是他吧?
若是他,他該是在要命醫館中,被要命神醫治療。黑風掌是什麼東西她不清楚,但是絕不是容易治療,能如此快就治癒的傷。即便宮錦文就是金衣夜行王,那麼也不可能如此快就回到王府之中。
“或許是我想多了,他們二人只是有相同的一雙眼睛,但是……”
奚留香的心中,仍然存有疑慮,走回房間休息。
“王妃,今兒三少爺派人送信過來,說是那些刁奴們,三少爺會好好地處置出去。”
“嗯,奚魚你派人告訴小三,讓他儘快到我這裡來一趟,告訴他,我想他了。另外告訴小三,我親手給他做了好吃的,請他過來品嚐。”
“是王妃,三少爺得知您的好意,一定會連上朝都不去,就跑到您這兒來。”
奚魚和奚靈一起曖昧而又帶著些微無奈地笑,那位三少爺對奚留香的好,已經遠遠超出了姐弟之情,她們不是沒有覺察,只是不能說明。
“兩個小丫頭,主子我是不是對你們太過縱容了?”
“哪兒能呢,主子人是最好,最體貼仁慈的主子。對了主子,今日奴婢去請無常過來見主子,想必一會兒無常大執法,就會過來見您。”
“秘籍還有這等功效,他想拿回秘籍,就不得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