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
宮錦文心頭驀然劇痛,到底是他的錯,太不信任她。
記得她曾經說過,她是清白的,不曾懷孕,但是他沒有用心去聽。
御醫的話,身懷有孕的事情,令他的心大亂,失去分寸,當時大腦一片空白,再沒有素日的冷靜和清晰的頭腦。
為何?
他就不曾細細地去查明此事,問清楚此事,向她求證?
為何御醫的一句話,他就信以為真?
她說的對,他從沒有從心信任過她,信任過任何人,猜忌之心始終是太重,沒有先帝的魄力。
如今想起來,即便是她真的被凌辱過,身懷有孕有什麼?
那也是他沒有保護好她,辜負了她的一片深情,是他的錯。身為一國之君,竟然沒有能力去保護自己的女人,他有什麼資格去責怪她?逼迫她?
“皇上,將娘娘劫走的十數日,罪臣不曾敢侵犯娘娘,先帝英靈在天上看著臣,罪臣的身份,也不容臣做出這樣的事情。皇上幾番厚恩,赦免罪臣的重罪,罪臣罔顧聖恩,萬死猶輕!”
宮錦武低頭將事情經過,緩緩地向宮錦文回稟,隱瞞了他曾經幾次意欲侵犯奚留香,每夜和奚留香同床共枕的事實。
那樣的事情,對她的名譽終究是有害的,他還是深深埋藏在心底就好。
懷念她身上令他安心又激動的體香,不能忘懷那段時間的相處,唯有深深埋藏在心底去回憶,去品味,卻明白沒有幾日可以去回憶品味,不由得低頭,緊緊地握緊手,痛苦的難以抑制。
家人何在?
她可好嗎?
“皇上,罪臣恭候皇上賜罰,懇求皇上開恩,賜罪臣速死……”
宮錦武最後說了什麼,宮錦文沒有聽進去,滿腦子都是一個想法,他錯怪了她,將她逼走了!
一切都是他的錯,為何不能靜心細細去想這件事,去查明此事,而是要令她本來受傷痛苦的心,更血淋淋地被他撕破,不加憐惜?
失去才明白,卻是已經太遲,三次絕望無助的滋味,她一次次回來到他的身邊,終究是他的錯,一次次的錯過,不知道珍惜。
良久,御書房中靜了下來,宮錦武跪伏在地,不敢抬頭去看皇上的臉色。
奚寧邦靜默地垂首恭立,私自刑訊皇子,欺君罔上,這樣的罪他也承受不起。主動坦誠此事,唯有恭候皇上賜罰,憂心忡忡不是為了擔憂被皇上處罰,而是為了妹妹擔憂。
她可好嗎?
她如今在何處?可是安然無恙,會不會很難過,很孤獨?
為何她就不肯信任他,信任奚家?從皇宮逃走,誰也不曾告知,一個人獨自離開,將奚家的人都拋之腦後。
奚寧邦痛苦地握緊拳,他對不起母親,未能很好地遵守在母親面前立下的誓言,終究是沒有保護好妹妹。
“皇上……”
看到宮錦文緊握的拳,微微扭曲痛苦的臉色,奚寧邦輕聲呼喚了一句,此事也不能怪皇上,任何一個男人遇到這種事,都難以嚥下這口氣,吞下這顆苦果。
宮錦文身體一震,醒悟過來,緩緩地鬆開拳頭,深深呼吸了幾次,讓心緒平靜下來。
抬眼,他的目光和奚寧邦的目光碰觸到一起,二人的眼眸中,都有深邃的痛苦之色,奚寧邦恭謹地垂下眼瞼,微微低頭:“請皇上示下。”
第1卷 第481節:216 觸了皇上逆鱗 【2】
宮錦文微微閉眼,再睜開眼時,眸如寒潭:“宮錦武,幾次罔顧君恩,恩將仇報,終究是朕太寬待了你們。若非娘娘幾次為你們這些人求情,看在父皇的英靈庇護上,豈能容你們活到此刻。”
“是,罪臣無話可說,辜負父皇厚望,辜負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