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嗎?”
“啟稟皇上,娘娘很早就安歇了,鳳體不適,今兒又沒有吃什麼東西。”
多久了?
每一個夜都是如此的漫長,每日他過去看她的時候,她總是躺在床上修煉內功,是不願意起來不舒服,還是不想看到他,和他說話?
可能她的心很亂吧?
宮錦文苦笑,這件事到底該如何解決,他仍然沒有決定。
奚留香霍然起身,睡不著啊,該怎麼辦?
穿好衣服和鞋子,她沒有驚動奚靈,悄然從窗欞跳了出去,在黑夜中走到寢宮的床前,侍衛們見是娘娘,誰也沒有做聲,這幾日皇上和娘娘似有些不對勁,他們也不敢去問。
窗欞映出他挺拔而孤獨的身影,那樣寂寞。
似一棵孤獨的青松,獨自生長天地之間,如一座高高的山嶽,支撐起天地,遠遠難以接近。
一個人在窗欞的裡面,一個人站在窗欞的外面,一扇窗欞阻隔了一切,誰也看不到誰。
只有細微而輕柔的呼吸,在空氣中隱隱飄蕩。
久久矗立在寒風中,奚留香的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伸出手,手的剪影映入到窗欞上,和他的身影重疊在一起,就如同碰觸到了他。
宮錦文緩步向桌案走了過去。
來福走到門外望了一眼,回身走到宮錦文身邊,拉了宮錦文的衣袖一下,伸手向窗欞指了指。
宮錦文疑惑地回眸,看到纖纖玉手的剪影,緩緩地從窗欞上滑落。
他幾步走到窗欞前,伸手推開窗欞,星辰暗淡無光,唯有她璀璨生輝的眸子,明亮地在夜間閃動。
“香兒……”
宮錦文劍眉一挑:“進來,外面風寒。”
奚留香沒有動,只是靜靜地凝望宮錦文。
宮錦文伸手,奚留香疑惑地看著宮錦文的手,記得他連手都不願意被她碰觸的,不是嫌她髒嗎?
“過來。”
慍怒霸道的語氣,幽深的墨曈翻湧無盡黑色的波濤,似要淹沒她。
奚留香扭頭,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啊?憑什麼啊?
“過來!”
宮錦文加重語氣,不安分的女人,敢一直站在外面,受了風寒怎麼辦?那些奴婢們,也不知道是如何侍候的。
遠處黑影中,奚魚吐了吐舌頭,她不是沒有注意到奚留香從窗子跳了出去,在寢宮的窗外一直呆呆地站立,她只是沒有去阻止,想讓皇上和娘娘的關係緩解。
暗中命人去通知了侍候皇上的來福,來福去通知皇上,多好的主意啊。
奚魚笑了一下,皇上到底是心疼娘娘的,娘娘心中也是有皇上的。
見奚留香沒有動,宮錦文怒了,一把將窗戶關閉上,將奚留香關閉在窗外。
奚留香也怒了,轉身就走,是她賤可以吧?
下一刻,一道身影急速到了她身後,回眸只看到一雙幽深無底的墨曈,她的身子騰空飛起,被橫抱起來在某人的懷中。
宮錦文抱起奚留香,大步走入寢宮,將奚留香重重地扔到龍榻上,俯身盯住奚留香,久久不動。
奚留香向龍榻裡面縮了縮嬌軀,瞪起眼回視宮錦文,二人就如此互相瞪視,誰也不肯示弱。
第1卷 第463節:207 夜深人靜攤牌時【2】
“長本事了,從朕這裡逃走,不準備回來了嗎?”
“什麼叫逃走?我想去何處就去何處,用你管。”
來福躬身退了出去,揮手斥退內侍,皇上和娘娘吵架,他們最好躲遠點,誰知道哪句話是他們不能聽的。
“哼……”
宮錦文冷哼一聲,盯住奚留香:“聽說你還想搬遠點,要搬出皇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