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別,你身上有傷……”
曖昧的驚呼,從寢宮中傳到外面,奚青璧三個人聽得很清楚,他們不想偷聽來著,只是奈何他們都是內功高手,寢宮中傳出的聲音還不是很小,他們想聽不到都不可能。
於是他們的頭,垂的更低,幾乎就碰觸到地面,跪在深秋半夜的冷風中。
也幸好,他們都是內功高手,這點寒意對他們而言,也算不得什麼。
“來人,侍候三少爺去療傷更衣。”
奚青璧和奚寧邦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太子爺肯開恩讓人給奚寧遠治療,就說明沒有要奚寧遠小命的心,也就不會太為難奚家。
他們都眼巴巴地盯著寢宮的門,一切就靠他們奚家那位最妖孽的女兒,侍候好太子爺,在太子爺的面前求情。
奚寧遠被人帶了下去,他如今已經是麻木不仁,任憑別人擺佈,死又死不了,只能恭候太子爺處罰。
上藥包紮好了傷口,奚寧邦被重新帶了回來,跪在寢宮之外的臺階下面,繼續恭候。
“哎呀……,別這樣……”
寢宮中再度傳出曖昧的聲音,落在三個人的耳中,奚青璧和奚寧邦巋然不動,如同沒有聽到一般。
奚寧遠滿心苦澀難言,後悔莫及,原來那位真的就是太子爺,他終於明白了,卻是明白得太晚。
“你這個女人太不安分,想讓爺給奚家一個恩典也可以,不過你憑什麼要爺的恩典?”
“小子,猖狂了哈,人家都是你的女人了,你還想怎麼樣?”
“哦,你什麼時候變成爺的女人的?”
宮錦文鬱悶地盯了奚留香一眼,到如今還沒有把這朵含苞待放的鮮花摘到手,沒有吃掉這個女人,他鬱悶到極點。
“怎麼啊,難道你現在就想要?”
“不行嗎?爺就是想要你,從不從?”
宮錦文翻身將奚留香壓在身下,因為動作太大,牽動了肋下的傷口,不由得微微蹙起劍眉。
“哎呀,你別這樣啊,你身上的傷,你不要命了?”
“爺要你,就不要命了。”
宮錦文低頭俯視身下臉如三月盛開桃花的奚留香,真有立即吃掉這個女人的衝動。
“別,爺,您是爺行吧?我爹、我哥、我弟弟都在外面跪著,恭候太子爺您吩咐呢。”
“讓他們跪著去吧,怎麼,給爺跪了這麼一小會兒,你就心疼了?”
“行,那我也陪他們跪著行了吧?”
“你就在床上陪爺吧。”
若隱若現的對話,時而清楚,時而模糊,折磨著跪在寢宮外臺階下的三個人。
“啊!”
寢宮內,傳來宮錦文一聲壓抑的痛呼,奚青璧三人的心,立刻拎到了嗓子眼。
奚留香在宮錦文的肋下捏了一把,宮錦文倒吸一口涼氣,發出痛呼慍怒地瞪著奚留香:“香兒,你想謀殺親夫嗎?”
“那個,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請爺您看我純潔的眼神。”
宮錦文冷哼一聲,從奚留香的嬌軀上翻身下去,半躺在床榻之上閉上眼睛一句話也不說。
“小蚊子,小蚊子,我真不是故意的,剛才,我就是太激動了。”
奚留香趕緊對這位爺解釋,這種時候,她不敢得罪這位爺啊。要是這位爺心情一個不好,她奚家就全家完蛋。
“怎麼稱呼爺呢?你也知道你的父親和兄弟在外面,你故意的是吧?”
“對啊,你答應不答應,不答應我就大聲叫出來,以後讓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你這個暱稱。”
“你敢威脅爺,爺還沒有被誰如此明目張膽地威脅過。”
“就威脅你,不服你過來,看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