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大家都是一個家屬院裡住了好幾年的,就算再看不慣沈雪凝的為人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去死,於是一擁而上,七手八腳拉住了她。
“有話好好說,咋動不動就尋死呢!”
上回灌農藥,這回撞牆,下回是怎麼個死法,對於這種行為,大家都挺無奈,可沈雪凝哭得快斷氣了,也不好再往她傷口上撒鹽,只能勸了幾句。
“有委屈找領導,找公安,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對頭,只要你是清白的,還怕沒人給你做主。”
沈雪凝抹著淚抽噎。
“我就怕大家不相信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與其壞了名聲,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著又要撞牆。
溫淺突然輕笑了一聲,從人群中走出來,凝視著沈雪凝,義憤填膺道:“雪凝,做錯事的又不是你,你不應該害怕,最近正在嚴打,這種強迫婦女、汙衊婦女的流氓一抓一個準兒,走,我們帶你去報公安!”
“對,報公安!”
群情激憤,有人上來就拉板牙。
板牙怕死。
他可不想被扣上流氓罪的帽子,搞不好真要吃花生米的,轉頭狠瞪了溫淺一眼,兇巴巴道:“你好好看看我是誰,我咋就成流氓了!”
聞言。
溫淺很認真地盯著他看了看,半晌,誇張地驚撥出聲:“你不就是放高利貸的板牙嘛,當初我和你借高利貸的時候,還是雪凝帶著我去的呢,所以……你們是認識的啊!”
沈雪凝三番幾次針對自己。
這筆賬,也該好好清算了。
爛人就應該配爛人,可不能讓沈雪凝禍害人家黃有德,最好和板牙一輩子鎖死,嫁給這種無惡不作的二流子,恐怕一輩子都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雪凝,你明明認識板牙,怎麼能說不認識呢?”
“是不是覺得大傢伙好騙?”
“還是你真的對人家板牙耍流氓了,不想負責故意裝不認識?”
幾句話說得沈雪凝差點原地昇天。
她恨得雙眼腥紅,厲聲喝問:“溫淺,你別血口噴人,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黑了心肝要把我往火坑裡推!”
溫淺無辜地眨眨眼。
學著沈雪凝一貫的小白蓮語氣道:“雪凝,你誤會我了,我也是實話實說,若你一定不承認就罷了,反正這種事也不是無跡可尋,聽說醫院就能給人做檢測。”
“你要還是完璧之身,就應該去做個檢查以證清白。”
“到時候謠言不攻自破,板牙自然不敢逼你嫁給他。”
“你還可以反告板牙耍流氓,讓他挨槍子!”
這一番話說下來,板牙都快嚇尿了。
他知道溫淺這女人不是說說玩的,說不定真的會慫恿沈雪凝報案,就憑自己身上那些爛事,豎著進了公安局就得橫著出來了。
於是,他整個人都慌了神。
大聲嚷嚷著沈雪凝故意勾引自己,連她胸口有一顆花生大小的紅色胎記都說了出來。
這下人群更加沸騰。
這種私密的印記,若不是發生了親密關係,怎麼會信口胡謅,一時間,所有人看沈雪凝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充滿了嫌棄與鄙夷。
就像看著一個蕩婦。
沈雪凝又是驚慌又是生氣,她咬著唇,眼底滿是恨意:“你胡說,我身上根本沒有什麼紅色胎記!”
就在這時。
溫淺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再度幽幽響起。
“雪凝,你是不是記性不好啊,咱們去澡堂子洗澡的時候,我還誇過你那顆胎記顏色好看,長得別緻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