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邵文心裡突然湧上一個不好的預感。
他結巴了一下才問:“什麼條件?”
陸震東看了蒼白著小臉的許綿綿一眼,扔下一句出去說就率先轉身往外走,為了錢,沈邵文只能跟了上去。
透過窗戶。
溫淺看到沈邵文臉上先是綻放出狂喜,然後就是遲疑,最後一咬牙,重重點了下頭,接過司機遞給他的一個厚厚信封,往這邊看了眼後一瘸一拐地走了。
之後陸震東進來。
直接扔下了重磅炸彈。
“走吧,帶你去民政局。”
“啊?”
許綿綿整個人都懵了。
她呆呆地望著陸震東,說話都磕巴了。
“為、為什麼要去民政局?”
“離婚。”
陸震東輕輕吐出兩個字,很輕地笑了笑:“難道你不願意?莫不是對那樣的人渣還有感情?許綿綿,你以為自己有的選嗎?”
許綿綿垂下眼。
她確實沒得選。
如果沈邵文是狼窩的話,陸震東就是虎穴,剛出狼窩再入虎穴……她不敢想……
“好,我離婚。”
新年第一天,許綿綿和沈邵文短暫的婚姻結束了。
晚上。
溫淺和周時凜從陸家吃了團圓飯後才離開,路上,她坐在腳踏車後座,攬著男人的勁腰,說起白天發生的事情。
得知周夫人去店裡鬧事,周時凜渾身氣壓驟降。
“真是瘋了!”
難怪席間大舅哥對自己一直愛答不理的,原來是有人扯他的後腿,想到那個女人的種種惡行,他忍不住就窩了一肚子火。
“明天我去找她替你出氣。”
溫淺雙手插進周時凜軍大衣兜裡取暖,隔著厚厚的棉絮捅了捅他的腰才道:“她在我這裡沒討到好,我還訛了她二百塊錢呢,不過她敢公然找上門,自然不是自作主張,就怕你父親用特殊手段拆散咱倆。”
“他不敢。”
周時凜語氣挺決然。
“我也不怕他,除非我死,否則誰都別想讓我們分開。”
溫淺心裡甜滋滋的,白天被周夫人和孟唯怡氣出來的鬱氣一掃而空,兩人一起回到家,周時凜就去生爐子,還往爐子裡埋了兩個紅薯烤著當宵夜吃。
等著紅薯烤熟的功夫。
兩人就窩在床上聊天。
聊著聊著就說起原主在農村時談過的那個物件,溫淺之所以主動提起來,主要也怕周時凜從其他人嘴裡知道以後多想,畢竟對於前任這種存在,不管男女都很難做到不在乎。
其實也不叫物件。
連手都沒拉過算哪門子物件,可週時凜還是吃醋了。
他是個正常男人。
也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慾,對於溫淺,他喜歡的越深就越在乎,男人骨子裡的獨佔欲就冒了出來,聽到溫淺說起別的男人,心裡的醋罈子就打翻了。
“你喜歡過他?”
這可是道送命題。
溫淺連忙否認:“不喜歡,可能有一點好感,可那點好感也隨著他和村長女兒在一起後就煙消雲散了,後來你一出現,我整顆心都被你迷住了,哪有功夫喜歡別人。”
怕周時凜咬著不放。
她趕緊岔開這個話題,可週時凜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嗓音低啞:“反正你心裡不能有別人,你只能是我的。”
溫淺:“……”
這樣的周時凜和馳騁藍天的周隊長半點不沾邊,若是讓他的那些領導同事看到他現在這副霸道又黏人的樣子,保管能來個瞳孔大地震。
可她還挺高興的。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