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安眯了眯眼,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走吧。”
他將周夫人送上火車,臨別之際才道:“別再妄想讓孟唯怡取代溫淺,現在不可能,以後更不可能,在周叔面前多說溫淺的好話,沒壞處。”
周夫人聽兒子的話。
她還小小的惋惜了一下,其實孟唯怡那姑娘也挺好的,家裡沒有權勢但不缺錢,只可惜腦子有毛病,昨天剛被家裡人接回京市,估摸著是進了醫院療養。
這下是徹底沒戲了。
原本週鋒覺得愧對孟唯怡才想方設法將她塞給周時凜,現在溫淺有了那樣顯耀的家世背景,別說一個孟唯怡,十個孟唯怡都比不過。
這場爭鬥,孟唯怡還是輸了。
“兒子,媽走了。”
“你多注意身體,工作不要太拼,還有……別惦記不屬於自己的人。”
火車漸漸駛遠。
周時安面上笑容也消失得一乾二淨,不該惦記的人?從小到大,自己總要讓著周時凜,憑什麼……
***
臨近年底。
江暮雲幾人準備返程回香江。
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溫淺多少有些不捨,分別之際,眼圈都紅了,挽著江暮雲胳膊輕輕靠在她肩頭,說:“母上大人,不想讓你走~”
“媽媽回去一段時間就過來。”
母女剛相認,江暮雲自然是一千一萬個不捨,她很想帶著溫淺一起回去過春節,可扔下女婿一個人孤零零過年也不合適,何況周時凜的身份也不能輕易去香江。
只能等來年再見了。
“你和女婿好好的,別欺負人家。”
溫淺:“……”
她哪裡欺負周時凜了。
再說了,某人很甘之如飴地被欺負呢。
“知道了,我們肯定好好的,你也要保重身體,替我向陸叔叔問好。”
“好。”
江暮雲拍拍女兒的手,轉頭看向陸震東。
“震東和我們一起回去吧。”
陸震東低低嗯了一聲,年底了,他手頭積壓的工作必須回去處理,正好帶著許綿綿出去轉轉,可當他看向許綿綿的時候,那個兔子一樣的女人卻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
想到她像是防賊一樣防著自己,一口鬱氣頓時堵在胸口。
溫淺幾人忙著談天說地,絲毫沒有發現陸震東的異樣,許綿綿更是端了果盤後就躲進了廚房,關上門的那一刻,她才長長鬆了口氣。
她懂陸震東的心思。
可她有自知之明,對於自己,陸震東只是一時新鮮,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不會有任何結果,她已經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不想也不能再將自己託付給錯的人。
況且——
陸震東能給自己什麼?
錢?
她可以自己賺,花自己的錢才安心。
權?
她一個女人要權利有什麼用,至於地位,陸震東這樣的人,地位自然非同一般,可也只有他的妻子才能匹配,她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也看得很輕,所以更守得住。
守住身。
守住心。
正胡思亂想著,廚房門突然開了。
陸震東單手插兜走進來,他好像偏愛深色的衣服,黑色的毛衣襯得他面部輪廓冷硬俊朗,尤其是一雙黑沉沉的眼睛,對視的時候很懾人。
許綿綿立即轉身,背對著他。
裝作很忙的樣子去攪砂鍋裡煲著的湯,可能是心慌,攪拌的動作大了些,幾滴滾燙的熱湯瞬間濺到了她手上,白皙的手指頓時紅了一片。
疼得她抖了一下。
下一秒,陸震東直接扣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