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來性別,想到自己的貼心小棉襖,她還特意問了下醫生。
“我女兒挺健康吧?”
這年月做超聲的人不多,醫生也沒有拒絕告知胎兒性別的意識,聽溫淺說女兒,特意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溫淺心裡一個咯噔。
“怎麼了醫生?”
“沒事,孩子很健康。”
醫生收回超聲探頭,笑道:“不過你的小棉襖變成皮夾克了。”
皮夾克?
一開始溫淺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仔細一想頓時明白了,小棉襖變皮夾克,意思不就是自己懷的是個男孩。
她不想要皮夾克。
皮夾克漏風啊。
回到家,溫淺就給周時凜撥電話。
這次打通了。
一聽到那抹熟悉低沉的嗓音,她忍不住軟了聲音,不講道理的控訴起周時凜。
“都怪你,你還我小棉襖。”
電話另一頭的周時凜眉心一跳,有些跟不上媳婦的思維,他壓低嗓子溫柔輕哄:“大夏天的誰穿棉襖,等天冷了,我帶你去買棉襖,想買多少買多少。”
溫淺:“……”
什麼亂七八糟的,她說的是那個棉襖嗎?!
“周時凜,你可真是塊木頭,我剛才去醫院做超聲檢查了,女兒沒了,肚子裡懷的是個臭小子,小棉襖變皮夾克了,你還我小棉襖。”
一聽到女兒沒了的時候,周時凜心臟攣縮了一下。
等聽到肚子裡懷的是個臭小子,縮成一團的心臟才緩緩舒展,他無奈地笑了一聲:“媳婦,你說話能不能嚴謹一些,嚇得我魂兒都飛了,皮夾克就皮夾克吧,遮風擋雨。”
實話說,他對孩子性別沒有執念。
女兒也好,兒子也罷,都是他和溫淺血脈的延續,若是女兒,他保護她們娘倆,若是兒子,那就是他們爺倆保護她。
怕媳婦不開心影響身體,他細數生兒子的好處。
“兒子還能生兒子,到時候家裡一群小蘿蔔頭,圍著你喊奶奶,你這個當奶奶的不得樂開花。”
溫淺更不高興。
她還是十八一朵花呢,怎麼就提起當奶奶的事了。
“周木頭!”
周時凜:“……”
行吧,隨便木頭瓦塊,媳婦高興就好。
兩人閒話了幾句家常,因著上班時間也不好多聊,掛電話之前,周時凜問起溫淺什麼時候回鵬城,溫淺覺得鵬城太熱了就往後推了一段時日。
“等八月下旬吧。”
“提前把房間收拾出來,買個雙人床,其他傢俱也添置一些,你單位那宿舍太簡陋了,一看就知道是光棍住的地方……”
她說一句,周時凜嗯一聲。
最後又叮囑了幾句天熱別往外邊跑才掛了電話。
之後的日子平靜無波。
溫淺如願收到了中山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一塊兒收到的還有親媽江暮雲輾轉寄來的大包小裹,大多都是一些補品,還有一些嬰兒用品。
連體的和尚服。
粉嫩的小包被,還有丁點兒大的小襪子小手套,粉粉嫩嫩全是女孩子的顏色,看來親媽那邊也以為她肚子裡懷的是個小丫頭。
看著一堆小丫頭的東西。
溫淺又吃吃笑起來,想象著把皮夾克打扮成小棉襖的樣子,還忍不住和許綿綿說起來自己的‘改造兒子’計劃。
聽得許綿綿也跟著笑。
“你可別亂來,到時候孩子大了埋怨你。”
兩人正說笑著,院子外突然響起篤篤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