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陸庭生近幾年退居幕後、隱藏了鋒芒就可以肆意妄為,惹怒了他,後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南叔為自己捏一把汗。
期期艾艾地喊了聲大哥。
陸庭生危險地眯了眯眼。
“你還當我是大哥?”
“阿南,我當你是兄弟,你呢?帶著這麼個下三濫的玩意兒當眾拆我的臺、打我的臉,我看啊,你早就不把我這個當大哥的放在眼裡了。”
“不敢。”
南叔在心裡恨得咬牙,面上卻不敢顯露半分,陸家風頭正盛,他暫時還不太敢得罪,於是只能一個勁兒賠禮道歉,當著這麼多的人面如此低三下四,一張老臉漲得血紅。
對陸庭生的怨恨也更深了幾分。
“大哥,她只是一時氣糊塗了,我讓她給你下跪磕頭!”
今天如果不磕這個頭,他怕沈雪凝沒有走出陸家的機會。
“雪凝,還不跪下!”
沈雪凝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盯著南叔:“你讓我下跪?給這種背信棄義、心狠手辣的人下跪?”
背信棄義。
心狠手辣。
短短八個字,說得陸庭生和南叔齊齊色變。
尤其是南叔,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沈雪凝嘴上這麼沒有把門的,他就不該答應帶她來參加婚禮,現在倒好,徹底撕下了陸庭生的偽裝,他能輕易饒過沈雪凝才怪。
說不定還會遷怒自己。
“你跪不跪,不跪我扇死你!”
沈雪凝挺起孕肚,大聲回懟:“有本事你往這裡扇,看看你兒子能不能承受得起你這一巴掌?”
一提兒子。
南叔揚起的手就扇不下去了。
“姑奶奶,你別發瘋了!”
“怎麼能是發瘋呢?”
陸庭生接過話頭,他一步步走到沈雪凝面前,垂眸死死盯著她,嘴角忽而牽出一抹陰沉沉的笑容:“沈小姐,你大鬧我女兒的婚禮,肆意汙衊我的人品、強行往我身上壓罪名、挑撥我與太太的感情,以為下個跪道個歉就能行了?”
“笑話!”
他厲喝一聲,倏然變臉。
“當我陸家是你手中的玩物,還是你想上位不成惡意中傷,沈小姐?”
‘小姐’兩個字被他咬得極重。
無疑是在嘲笑沈雪凝陪酒小姐的出身,更是在提醒她認清自己的身份,另外一方面還敲打了南叔,暗諷他錯把魚目當珍珠。
弦外之音誰都能聽明白。
沈雪凝難堪不已,南叔的臉色也有些不對勁,他一向自詡是要臉面的人,不成想陸庭生卻不給他這個面子,三言兩語就將沈雪凝之前說的那些話變成了上位不成懷恨在心的惡意中傷。
好有心機!
這還沒完。
陸庭生眉眼含笑掃了南叔一眼:“阿南,老來得子是人生一大喜事,可我要提醒你一句,永遠不要讓女人爬到你的頭上,尤其是這樣不知羞恥、人盡可夫的婊子!”
這話無疑是在公然打南叔的臉了。
南叔腮幫子咬得死緊,牙關都在咯咯作響,想發作卻沒有那個膽子,只能在心裡安撫自己大將韓信都能忍胯下之辱,自己為何不能。
就當被狗咬了!
一張老臉紅紅紫紫卻一個字都說不出。
被當眾罵婊子的沈雪凝可不服氣了,剛想懟回去就被南叔死死地捂住了嘴,只能眼睜睜看著陸庭生繼續損她。
陸庭生風度翩翩笑起來,像是個老大哥似的叮囑沈雪凝,道:“你看阿南多在乎你,他都不計較你那樣不堪的過去了,希望你能好好珍惜阿南對你的好,安安穩穩生下他的孩子,畢竟阿南身上舊傷不少,能有孩子實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