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就在許宅待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晚上,許政浠也沒回來。
裴家莊園,除了裴立和江書寧予以放行,其他人統統被控制在宅子裡。
“許政浠!你太過分了!”裴軍氣得渾身顫抖。
他看著一屋子的裴家人,全部被許政浠的人按著不讓出去,老英雄的血液在身體裡翻騰,恨不得拼刺刀為裴家的尊嚴殺出條血路來!
許政浠兩天沒有合過眼,眼窩和兩頰略微凹陷,更顯得五官深邃凌厲。
他靠在沙發上,瞥著老爺子,表面一語不發內心卻在咆哮:
許喆消失兩天了,整整消失了兩天!把這些人扣在這裡算得了什麼?!
要是她有事......許政浠不敢往下想。
他站起來,快步向大廳外走,目不斜視與裴軍擦身而過。
裴軍怒喝一聲,手裡的鞭子“唰唰”向小崽子的後背抽過去。
呼呼的鞭風,讓周圍人都嚇得面上失了血色。
許政浠背後的西服瞬間拉開兩道口子,露出來的白色襯衫,也是破的。
白色襯衫很快染了紅......
許政浠只停了一下,然後撇下一屋子的人,繼續走回到他的房間。
只有把自己關進屋子裡,他才敢顯露心底的害怕、痛苦......
許政浠拿起酒瓶子,直接仰脖子對嘴裡灌。
他一向不喜的菸酒,已經成了他的止痛劑。
酒精麻痺他的神經,也麻痺他的痛苦。
甚至,還能在他意識恍惚間,回到跟許喆在一起的時候。
許政浠坐到地上,長腿伸展,眼裡的晶瑩在黑漆漆的房間裡,閃著瑩光。
“對不起......”他喃喃低語。
對不起,小喆,生日那晚他失控了......
你是不是很疼?
許政浠撥出胸口的濁氣,他不是壞人,意識到自己感情的時候,他計劃的一直是日久生情。
第一次見她,他十六,而她才六歲。
白淨淨的小孩怯生生的,一看就讓人心疼。
不像許世新帶回來的兩個私生子,一看就叫他生厭!
爺爺光惦記著給她取個祥名,卻一個比一個難聽。於是他主動給她想名字,小喆,女孩子會喜歡吧~
後來的事,震碎了他的三觀。
原來爺爺帶她回來,是為了那樣自私又惡毒的目的!
看著她清澈的小臉,甜甜的喊“爺爺”、“哥哥”,他心中的罪惡感日甚一日。
上大學之後,他就鮮少回家。是不想面對許家人的醜惡,也是在逃避那張純粹的小臉。
爺爺走了,他回來了。
他帶走了她,也切斷自己對許家的掛念和情分。
到了北都,他想好好照顧她,可是他真的太忙了。
好不容易抽出時間跟她在一起,只夠輔導她的功課,管教她的偏差。
他沒做過監護人,更沒有感情經歷,他擅長的都是朝堂之爭、利弊權衡。
於是他決定先抓功課,再抓人心。
卻沒想到,出現了個心懷不軌的覃宇洋!
也是覃宇洋的出現,讓他看清了自己的感情。
第一次見到那小子的時候,居然想噘嘴往許喆臉上湊?!
許政浠當下血液都沸騰了,也不顧在大街上被人認出,直接下了車把許喆帶走。
但是她並不知道這些,那天畢業宴,她一杯調酒就醉了。
生日那天,她不顧自己的告誡,又去見了那小子!
他知道後,一下子便失控,強奪了她。
他失了心智,也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