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香夫人頗有些不好意思:“若不是因為老身一時賭氣,事情也不至於到如此地步”
沈南星聽了這些,笑著抹了抹淚:“這怎能怪您呢?您救了兄長的命,便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若是我們還糾結此等小事,那該是忘恩負義,要遭世人唾棄了。”
“況且,此事已經解決了,陛下不會再追究。”
聞香夫人驚喜道:“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此次北越與東萊大戰,多虧了兄長,我們才一舉奪下東萊十座城池,與東萊簽訂了休戰條約。”
“此戰兄長功不可沒,陛下封了他做客卿,雖說無實職在身,但好在陛下也未追責。”
沈南星也很遺憾,兄長日後在北越註定無法與在東萊一般,高官厚祿位極人臣了,甚至連本該屬於他的侯府爵位也無法再繼承
但他還活著,一家人能好好的在一起,這便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沈南星想了想,道:“嬸嬸,兄長如今已經回了侯府,人就在京城,過兩日得空我便與兄長一道來看您。”
“好,真是太好了。”聞香夫人喜極而泣。
如今她與老東西和好了搬回北越了,正好冥兒也回了北越,又認回了親人,真真是再好不過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老神醫拎著燒好的茶水回來了。
他先倒了一杯茶水放到老婆子面前。
聞香夫人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個老東西懂不懂禮貌?南星來者是客,這茶你該先給她倒!”
說著將自己面前的茶水推到沈南星面前,不好意思的說道:“南星,家夫不懂事,讓你見笑了。”
老神醫急了眼,長鬍子都翹起來了:“不是你說,叫老夫要事事以你為先的嗎?”
“你給我閉嘴!”聞香夫人眼刀子橫了他一眼。
老神醫悻悻的閉了嘴,又重新給老婆子倒了一杯茶。
聞香夫人看向沈南星,臉色微紅:“南星你別聽他胡說。”
“好。”沈南星笑著應聲,心裡卻實實在在有些羨慕了。
這對老夫妻雖性子有些彆扭,但相互之間的感情,著實讓人心生嚮往。
怔忪間,忽然聽見老神醫皺著眉問了一句:“我說丫頭,你該不會還沒把傅九離那小子拿下吧?”
“啊?”沈南星一愣。
“若不然,他今日怎麼沒陪你一起來?”
沈南星一聽,原本笑著的眉眼黯淡了下去。
老神醫搖了搖頭:“嘖嘖,真沒用,半點比不上你嬸嬸。想你嬸嬸當年追老夫的時候,那可是”
“沈南牆!”
“你給我滾出去!”
聞香夫人拍桌站起,一腳踹在了老神醫的臀上,將人踹出了屋去。
老神醫在屋外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了身形,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那群讀書人說的果然沒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老夫大度,不與你計較!”
說完雙手背在身後,雄赳赳氣昂昂離開了。
聞香夫人叉著腰問了一句:“幹嘛去?”
老神醫回頭,瞪著她:“上山採藥去。”
頓了頓,又道:“你不是說你新研製的毒,還缺一味雞鳴草嗎?”
聞香夫人挑了挑眉:“去吧!”
“哼!”遠遠的還傳來老神醫不服氣的哼聲。
屋內,又只剩下了一老一少兩個女人。
聞香夫人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滿意的眯起了眼。
濃淡適宜,溫度正好。
她又喝了兩口茶水,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小姑娘,清了清嗓子:“咳,那個”
“嬸嬸在追男人方面啊,確實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