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比遼國強大,前一段時間聯絡自己的夏國,竟然在半年間就被滅了,雖然只是一箇中等大小的國家,但是半年滅一國始終很厲害。
要知道党項人,比女真人,多。
開春之後,吳乞買嘗試性的向遼河之南發動了一兩次攻擊。當然都被擋了回來。
自損三千,斬敵兩千七百眾,又是渡河之戰,加之對方有小莊園作為屏障,不得不說是勝果不是敗績。
吳乞買和兒子們還在天真的想,要是人數對拼十個大金人換九個赤金人,大家一起死,死到最後,大金才是世上唯一的金。
因為大金人比赤金多。
十萬鐵浮屠,的確很厲害,但是渡不過遼河,或者說冼河又能有什麼用呢。
是個人都知道,上京府到蒙古高原要從儀坤州繞,然後才能從南邊過去,上京府與蒙古高原中間有兩座不可跨越的高山,一座叫大興安嶺,一座是大興安嶺的尾餘,可想而知,天險便是天險。
1125年三月,北面長春州突然傳出訊息,長春州陷落?(古長春州在今長春西北面一百公里)
綿延萬里的大興安嶺小興安嶺,黑龍江,這隻天兵從何而來。難道金兵借魏國船隻從五國部岸邊登陸而來?(海參崴附近)
攜帶佔領長春州的威勢,金兀朮十萬鐵騎一路南下,不因該說是九萬鐵騎一路南下,分兵兩路勢如破竹,東線佔領黃龍府通州,北線佔領秦州。合兵一處,直插上京。
一輩子兩次佔領黃龍府,一次是打遼,一次卻是對自己國人出手,但是金兀朮不後悔,統一必定是大勢所趨,既然阿骨打統一了,那麼作為阿骨打的兒子,自認為不必父親差的金兀朮,也要統一女真。
臨潢府上京城外,金兀朮圍而不打,收服的秦州通州部族從兩個方向運來糧草,金兀朮根本不擔心如何打下上京,只在乎是不是能不動刀兵就一統金國。
1125年四月十七,站在上京城頭的吳乞買大喝道:“我的好侄子,你是如何帶著十萬人到達北面的?”
剛剛開春,大金北面的防線沒有絲毫防備,十萬大軍從天而降,幾乎沒有死傷,就拿下了數州,勢如破竹,真的是勢如破竹,一破到底。
金兀朮望了望天,手中馬鞭放在了馬鞍上,揮手指著自己的身後:“這裡不是十萬人,是九萬人。”
不知為何,吳乞買覺得,一股悲壯的氣氛從鐵浮屠之中傳了出來。
這支部隊似乎發生了什麼,只是沒人知道。
金兀朮大喝道:“去年冬天冷麼?”
吳乞買一愣,答道:“要不是去年冬天太冷,春天來得晚,我那數州如何會被你偷襲?”
金兀朮嗤笑:“這就算冷了?那我軍士冬日在此地往北一萬里的路上行軍如何是好?”
往北一萬里?所有人都知道越是往北越冷,雖然不知道緣由,但這確實不用驗證的真理。
上京往北一萬里,難道不是幽冥地府,不是黃泉陌路麼?
吳乞買懂了,金兀朮帶領手下整個冬日五個月之間,往北走了數千裡終於找到了能讓帶著輜重的馬車大隊經過的平地山口,十萬大軍加上十萬套鐵甲,十萬人馬五個月的糧草,全部從那兒饒了過來。
可以想象,十萬匹戰馬,成了十萬匹騾子,拿著託著貨物任勞任怨。
十萬騎兵,脫下了鐵甲,穿著厚厚的棉襖皮襖行走在山間。
為了尋找坦途,一個一個的兵卒向著往日的好友辭行,有的便一去不返,也許現在還凍的看得清面容,也許已經落入了沉睡一冬的黑瞎子腹中,也許已經成為了白額大蟲的吃食。
九萬人,單單探路,便死去了一萬人。
從始至終,大金幾個州的拼殺反抗都沒能殺死鐵浮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