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趕過來的史聽濤,低頭哈腰的站在那,心裡頭嘀咕著那些百姓當真個夠蠢的,直以為那“安民告示”頂用,那,那不就是張擦腚紙罷了……
好嘛!
昨個晚上老子剛嘗著葷腥,有人就也跟著不奈煩了。老子是大帥,吃個葷的人家樂意,你特麼就是一大頭兵,這不活腥味了嘛!
“嗯……”
朱宜鋒嘆了一口氣後,瞧著一副無骨狀的史聽濤,隨口問道。
“史師爺,你說此事該怎麼辦?”
“這……”
見問題被踢到自己這,史聽濤先是觀察一下“大帥”的臉色,然後才說道。
“小的,小的以為,讓衙門裡賠上幾十兩銀子,就,就行了,畢竟昨天,昨天大軍方才,方才進城,而且,而且苦主,苦主也認不出人來……”
“哦……”
輕聲一聲,朱宜鋒衝著於小寶吩咐道。
“給老子打水,洗把臉!”
洗了把臉之後,朱宜鋒便走出了了後衙,在衙門口可以看到黑壓壓的跪了幾十號人,而知縣徐世梁就坐在堂上,這會他倒是沒有穿滿清的官袍,只是穿著黑色棉袍,一見大帥走了過來,他連忙走過去跪著。
“小人見過大帥!”
不等徐世梁見禮,那邊的哭喊聲再次響成一片,盡是一片“求大帥做主”的哭喊聲,聽著那哭喊聲,有著一定“維穩”工作經驗的朱宜鋒知道,雖說老百姓好忽悠,但多少總要給他們一些交待,更何況自己才剛進這城,還沒站穩腳。
行過禮後,徐世梁把整件事說了一遍,其實事情的經過朱宜鋒早就聽過了,不過他還是裝模做樣的感嘆了一番,然後問到。
“不知苦主能不能把犯人認出來?”
“這個,那個婦人昨夜就已經上吊,她男人當時被人打了個半死沒看清楚人……”
“這就難辦了,這叫我怎麼去抓人啊……”
裝模做樣的想了一下,心知這是個“樹軍風、立威信”好時機的朱宜鋒對於小寶下令道。
“命令弟兄們都在城門外集合。”
在三千多人的隊伍開始於城門外集合的時候,朱宜鋒則走出衙門,瞧著那哭跪一片的百姓抱拳說道。
“諸位鄉親,兄弟起兵只為推滿滿清,復我中華,救我百姓,今日兄弟之下屬犯下此等大罪,兄弟自當給諸位交待,還請諸位隨兄弟往城門處,指認兇犯,以正法典!”
指認,自然是指認不出來的,黑壓壓的三千多人的隊伍與城門外集合成方陣的時候,那些原本還哭喊著“申冤”的百姓,這會反倒是不言語了,縱是那苦主也是怯縮的垂著頭,不敢言語,更不要談什麼指認。若是這會有父母官兒出面拿出幾十兩銀子來,估計也會有人喊“青天大老爺”,可偏偏那徐世梁卻是一個膽小的主,自保尚有不足的他,那裡敢多言語。
不過對此朱宜鋒已經早有準備,他直接令人從每隊中中挑出一個平時最活耀、訊息最靈通的傢伙,這二十幾人排成一排,全都是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模樣,畢竟,他們都沒有作奸犯科。
在眾人的注視中,朱宜鋒對著面前的這二十三人問道。
“昨天我們這裡有人姦汙了一個婦人,你們告訴本大人他們是誰?”
“大、大帥爺,小,小的真不知道……”
幾乎是在其中一人開口辯解的瞬間,朱宜鋒便從腰上掏出轉輪手槍,對著這個倒黴鬼的腦袋,二話不說便扣動了扳機。
一聲槍響之後,那人便倒斃於地上,
“知情不報,是為包庇,殺無赦!”
甚至都沒有看一眼那屍體,恨恨的罵喝一聲朱宜鋒又問了一遍。
“告訴我,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