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佛”,今年25歲,出生於法國,於1854年被情報局收養,1859年畢業於特種學校,同年潛入美國,就這麼多了……”
為了防止在派遣過程中出現意外,在和千佛見面之前,上頭只讓艾爾知道這麼多,至於千佛在美國的身份、姓名、相貌都一概不知。告訴他的這些基本資料,也只是在必要時進行安全核查時用的。
湯姆也在默默回顧著前些日子收到的資料:代號“佛手”,男,今年23歲,出生於愛爾蘭,和自己一樣,為情報局收養,然後在特種學校接受教育。他自己曾經在特種學校生活過,自然很清楚那所學校都是教什麼的。在那所學校之中修建了好多不同國家建築風格的村莊,就在那個山溝裡的英國村,自己原先的法國口音被矯正成了牛津腔。至於眼前的這個人,他只需要保持愛爾蘭口音就行了。
接下來兩人便下起了棋,而湯姆這個已經有初有一些名氣的《紐約時報》的記者,在走每一步的時候,都會皺眉沉思,似乎是在思索著對方的棋路,而對於附近的圍觀者而方,他們並不知道,在兩人坐下,並開始下棋的時候。一個潛伏美國多年的帝國情報局的間諜,被喚醒了。
一個多小時後,在一家街頭餐廳裡,艾爾一邊享用著午餐,一邊輕聲說道。
“黑幫,這是我的任務,畢竟,現在在紐約,有很多愛爾蘭人都是幫會成員……”
每一個間諜在接到潛伏命令時,上級都會有針對性的命令他們潛入一些機構,政府機關、軍隊並不一定是必選,商人、記者以至於碼頭工人,都有可能,而這些工作都帶有一定的目的性。
“這個很容易,我知道一些幫會,也許,你可以考慮一下……”
湯姆直截了當的給出了他的建議,做為一個潛伏者,在過去的幾年間,他沒有任何上級,而現在,當他在報紙上看到那個密令時,他知道,自己已經被啟用,現在他需要配合眼前的這個人的工作,儘管他剛剛來到美國,但相比於自己,眼前的這個人的工作或許更為重要。
不過,那只是黑幫,有什麼重要性?
在湯姆給出這些建議的時候,艾爾只是笑而不語,這並不是他的計劃,或者說,並不是局裡的計劃,但這至少是一個開局。
接下來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很快,艾爾便從湯姆那裡得到了自己所需要的,兩百美元的資金和一些紐約黑幫的資料,隨後,他便離開了。
在接頭人離開之後,湯姆仍然繼續享用著午餐,他現在和平常倒是沒有任何區別,拿著記事本似乎是在記著什麼,似乎對於他來說,之前的會面不過只是和一個街頭的線人進行的會面,至於這頓午餐,不過只是給予線人的一個回報。
作為記者,最大的便利就是可以接觸到各種各樣的人,儘管來到美國之後,透過對美國的瞭解,湯姆非常清楚,這些美國人包括其它的國家,在平常幾乎都沒有任何反間諜的措施。即便是現在駐紐約的領事館把“情報局駐紐約辦事處”的牌子掛出來,那些美國佬也不會放在心上,頂多只是多看幾眼,但是學校的培訓,使得湯姆仍然嚴格的按照教科書上的要求進行偽裝,從而保護自己的身份。
作為一個潛伏者,必須要做好長期潛伏的準備!長期會是多久?十年?二十年?也許是終生的潛伏,誰知道呢?
在湯姆離開了餐廳之後,儘管之前天空萬里無雲,但是現在卻不知什麼時候飄起了雪花,雪下的並不大,將大衣的衣領堅立起來之後,湯姆便繼續向前走著,他當然不是漫無目的地在城裡閒逛,作為記者,他總需要為報紙提供新聞。
就像現在,他最近正在書寫的就是與移民徵兵有關的新聞,他當然不相信什麼所謂的“愛國者紛紛參軍”的新聞,身為記者的他非常清楚,所謂的“愛國者”只是極少數的,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