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太過疏離。你沒看過本王的左臉，本王總覺得有一種無形的隔閡擋在我們中間。”

她淡然的眸光凝視他，他的右臉除了過於白皙，右瞳是血紅色之外，真的是非常帥的。就她個人的眼光，她是現代來的人，不像古人愚昧，把紅色的眼睛當成異類妖怪。

她根本不會把眼睛的顏色當回事，反倒覺得他的右眸，是異樣的美。其實她也好奇，他的左臉究竟長得什麼模樣，竟然能活活地嚇死人，只是一直以來，她都不願意接近他的心，就是想跟他隔閡越多越好。

他卻一再退讓，又步步逼迫。

叫她幾乎無招架之力。

他喟嘆，冰涼的嗓音裡有幾分落寞，“等到你肯親手拿下本王左頰的面具，幾乎是不可能了，你知道不，無數次等待，本王的心一直在緊張，徘徊，不安。若是你註定不能接受本王的鬼臉，那麼……就是強迫，你也唯有接受！”

她還是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他左臉上那張連睡覺、連與她歡、愛時都沒有取下過的玄鐵面具。

那是一張黑黯帶點深灰的玄鐵面具，將他的左臉完全遮住，把他一整張臉分成了左右兩半。

左邊面具，右臉俊美無鑄。

半面邪魔，名不虛傳。

見她瞬直沒有躲避的目光，似乎是預設了他的舉止，他的心不由狂跳了起來，更多的是緊張。原來，他也會緊張。

那是多少年都沒有過的情緒了？至少二十年不曾緊張了吧，直到遇到她，打亂了他原本沉封在黑暗中的一切。

☆、768。第768章　面具2

他抬起因過於緊張而僵硬的手，緩緩取下左頰上那張幾乎與他的左臉同在的寒鐵面具。

那真的是一張比厲鬼還恐怖的左臉！

已經不能稱之為臉。

他的左頰骨骼比右頰粗多了，像獸的骨骼。

從額頭到下顎，沒有臉皮，她看得出來，那是被活生生一點一點切割掉了臉上的皮肉，連皮帶肉地割挖掉。

沒有皮的左臉，臉上的肉形成一個一個的疤痕。

說明，他的左臉被割下來的時候，是一塊一塊的挖割，而非一次挖割一整塊。

整張骨骼異常粗大的左臉都是沒皮的陣舊疤痕，左眼眶裡沒有眼珠子，是一個空空的眶洞，幽森陰暗，像是會吸人魂魄的地獄之眶。

整張臉分為兩半，他左邊鼻樑上的皮也沒了，半邊鼻子坑窪不平。

陽光從窗臺照了進來，照在他身上。

一身黑衣的他如鬼魅，陰森邪氣。

陽光照在他身上不但沒讓人感覺到半分溫暖，反倒似乎連陽光也變成了寒氣散發一樣，凍得人直髮怵。

即便是白日看，都是半張比鬼魅更恐怖的左臉，與右頰僵白得不正常的俊臉相比，鮮明得就像是厲鬼化身。

要是一般人，非得嚇得尖叫昏厥不可。心臟不好的，搞不好真能被活活嚇死。

鳳驚雲看著他恐怖的左臉，目光一瞬不瞬。

她在現代時曾做了數例數不清的手術，給人開膛破肚，面對內臟、血管……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給人動手術之前，是用屍體先做練習，什麼奇形怪狀、死得五花八門的屍首都見過。

再加上她本身是殺手，面對什麼恐怖的場面皆泰然自若，別說區區一張殘缺的臉。

他邪森的右瞳一直盯著她。原本怕她嫌惡，想閉上眼，卻更不想錯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反應。是以，他緊崩著神經盯著她。等著她嫌棄、等著她尖叫、等著她畏懼、甚至等著她嚇昏……

沒有預料中的尖叫，沒有嫌棄，沒有畏懼，發現她一雙翦水秋瞳看得認真，眉目淡然若水，就像平常一般，沒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