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他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侵略性。
她在大床的床尾慢吞吞坐下,離他大概兩米左右。這下有人不高興了,聲音略沉了些,“那麼遠,坐過來一點。”
她厭惡他這種命令式的口吻,可畢竟還是打心底忌憚他的,便不清不願地挪了過去。才挪了幾公分,就被不耐煩的某人一把拉過去。
他很輕鬆地將她圈進自己的懷裡,林錦瑟只來得及啊的一聲,他溫熱的呼吸就已近在耳際。暖暖的,癢癢的,撓得人心慌亂。
林錦瑟很識相地沒掙扎,只是不自在的撇開了頭,隔開一定距離後,抬眸瞪向他,冷道,“你就非要強迫我才開心嗎?”
他的俊臉就近在眼前。膚質很好,濃黑纖密的睫毛很長,如果是其他女人見了,定是要嫉妒得要命的。
他薄唇輕啟,道,“如果真的強迫得了,我會很樂意去做,關鍵是,”他的唇角撩動,模樣似笑非笑的,“你是強迫得了的麼?”
林錦瑟默然。他說話的口氣是那種溫軟的,帶著些無奈與寵溺的,讓她不知作何反應。
見她沒再出聲,唐流顏將她摟得更緊了些,下巴擱在她頭頂上,似是滿足的吁嘆了聲,幽幽埋怨道,“一直想著這樣抱著你,可你這女人卻總是逃,讓我找都找不到。”
林錦瑟當做沒聽見,這個男人,說謊跟吃飯一樣,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天下第一,若她信了就是傻瓜。
默了一陣,被他的手臂緊緊箍著,很不舒服,林錦瑟閉了閉眼,說道,“唐流顏,你跟我說清楚,這次又想玩什麼遊戲?”原本是想著再也不見他,可是之後又發生了這麼多事,如今她又落在他手上,說到底,也是她活該自個兒惹來的。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瞎矯情裝骨氣,不如直接跟他挑明瞭說清楚,好給她個安生。
她想著,鬱郁地吁了口氣。這時突然眼睛被一隻大手輕然覆上,遮去了光線,眼睛頓時一黑,還未待她大腦做出反應,一個溫熱的吻就兜頭落下來。
唐流顏一手覆在她眼上,一手製住她欲掙的雙手,他的吻很涼,但又帶著點隱隱的溫度,像是刻意而為,細細輾轉著,並不深入,也不退開。
林錦瑟掙扎無果,就死死咬住牙關,漲著臉狠狠瞪他,就是不讓他有機會深入。這個混蛋,色慾熏天精蟲入腦!居然又偷襲她!
——她甚至感覺到他冰涼如蛇般觸感的手指正邪惡地探進她衣服的下襬!
而他僅是輕笑一聲,接著低聲誘哄道,“錦瑟,張開嘴……”
她乾脆閉上眼睛。
這時她被鉗制住的雙手突地一陣劇痛,她痛極不禁微張了嘴,電光火石之間他的舌尖已滑溜地深探進去。林錦瑟腦子空白了幾秒,血液迅速地倒流著,然後她用力地推他,拼命地在他懷裡掙扎起來,嗚嗚出聲。
唐流顏微寐著眼看她,醫療室裡白晃晃的燈下,她刷白的臉剔透如玉,明明是壓抑的嗚咽,可一入了他的耳,卻成了惑人的呻‘吟勾魂的纏綿。
接著他嚐到了一股重重的血腥味。
舌尖疼得厲害。
抬眸望進她的眼裡,只見那裡面一片波光粼粼,流竄著一陣陣怒極的火焰。
她毫不畏懼地怒視著他,模樣倔強極了,可看在他眼裡,只覺得像無助的小獸般,牙尖嘴利的,但又美麗可愛至極。
心中有股陌生的東西,漲得發慌,彷彿是那亟欲破土而出的芽兒,力量擋都擋不住,可是他竟是打心底喜歡這種感覺的,於是就任由它滋長了。
他心中如是想著,輕輕笑了,唇也隨之移開。
林錦瑟的目光由憤怒轉為微愕。
卻聽見他悠悠然說道,“錦瑟,我一直在想,該怎麼樣,才能留住你。”他禁錮她的手也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