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氣呵成姿勢灑脫不羈,引來嘖嘖讚歎。
我腳底像是沒了支撐,搖搖欲墜。
顧釗拉著我護在懷中,抬著手就開罵起來,“你誰?有病啊,誰他媽請的你!”
話畢,一隻高跟鞋華麗麗地從賓客席中飛了過來。
“不是你他媽請的嗎!”
顧釗吃癟的嚥了咽喉嚨裡的唾沫,“表姐!”他佝著身子把鞋撿了起來,趕緊給已經踏上臺子的女人捧了去,“我是請了你,可我沒請他啊……”他仍舊指著低頭輕笑的罪魁禍首,理直氣壯的求著饒。
“誰他媽在請帖上寫著‘攜帶家屬’的!”
“我擦,你什麼時候又換家屬了。”
我呆呆地看著這場鬧劇不斷的昇華,直接變成了顧釗表姐弟的家族廝殺。
可我不覺好笑,只因我看著他在混亂之中,穿過層層人群慢慢地向我走進,然後笑著說,“你好嗎?謊話精!”
☆、004章 迎著初夏的光和風
我好?可我沒覺得自己哪兒好。
真的,從天靈蓋到腳趾頭沒一處覺得完好,可我卻撐起僵硬的臉頰,拉著露出八顆大白牙的標準微笑說,“挺好的,你呢?看起來過得也不錯啊。”禮尚往來一定要做好,哪怕自己的內心已經崩碎成渣。
嗯,他笑著點頭又自然而然地摸到袖口,“很好,拜你所賜過得實在不能再好了。”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怎麼都覺得這室外的空氣十分的稀薄,從人群的縫隙裡瞧見騎在顧釗身上打得起勁的女人,心底也是不斷的泛著酸。
也許是順著我的視線看到了什麼,還是說從我的面部表情上窺探到了什麼,他輕哼著說,“人家是金枝玉葉,你是滿口謊話的醜鴨子,羨慕不來的。”
我覺得再多的回憶也抵不過這輕飄飄的幾句話,在感覺眼淚就要奪眶而出的時候,我紅著眼睛瞪向了他,“徐司佑,你能別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嗎。”
“不能。”
毫不猶豫的拒絕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聽起來還是讓人難以接受。我低下頭提起婚紗就想走,但是他沒讓,手緊緊地扣在我的手臂上,很生氣,所以把全部的怒氣都加諸在力道上。
手臂被箍得發疼,這種疼跟顧釗掐我的時候不一樣,那個只是身體上的,這個卻是身心一起的。
我小動作的掙扎著,儘量不想引起太多的目光,低喝著:放手!
徐司佑陰鬱地笑著反問我,“蘇麥寧,我是那麼聽話的人嗎。”
是嗎?自然不是,他徐司佑從來都不是,我用力地甩著手,說著軟話,“反正你也不想見到我,就讓我走行不行,我他媽離你遠遠的還不成嗎。”
“不成!”他不妥協,抱著我的頭貼在他唇邊上,“我找了你整整十年,好不容易撞上,卻把你放走,那我要怎麼辦,我這憋了十年的仇又該找誰報!”
我討厭聽到報仇的字眼,這會讓我覺得自己是罪人,雖然我確實是,可也不願這麼一次次被提醒。
“徐司佑你夠了,我已經道過歉了。”
“道歉?”好像聽到什麼大笑話似的,他拽著手臂的手突然掐在了我脖子上,依舊笑著,可那笑容卻是極其的慘淡,他問,“蘇麥寧,你覺得那是道歉能解決的事兒嗎?”
不是。
“可我能怎麼辦?”我也反問他,“你媽又不是我殺的,為什麼要把所有的錯歸咎在我頭上!徐司佑,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做,我他媽的要怎麼做你才能放過我,還你一個媽?還是要讓我當你的媽!”
或許是我的高亢嘹亮讓四周的一切都安靜了,所有人的視線終於集中在了我和徐司佑的身上。
他還是保持掐脖子的姿勢,而我穿著婚紗,高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