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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至願意將心底最大的秘密分享。

現在呢?還是我認識的顧釗嗎。

“顧釗,從一開始我就說了,不愛你!”我斬釘截鐵的宣告,自始至終就是他一廂情願,“你愛我,難不成我就必須愛你嗎?得不到就要毀了嗎!那你就殺了我吧,拿刀來,拿刀來啊……”我跟瘋婆子似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向那些面面相覷的旁觀者討要刀具,他們節節退去滿目的懼怕。

把我瞧得甚是駭人。

既然如此,我又往顧釗身邊湊了去,掰著他的手攀上我的脖子,“毀掉吧,一了百了。其實我也不想這麼活著,真他媽的累!”

緊抿的唇瓣動了動,毫無焦距的眼珠子轉向我暮然的有了那麼一點神采;於是,下一秒裡我能感覺到大動脈上突如其來的壓迫感,我閉上眼靜靜等待。

窒息感沒能如約而至,顧釗的手自我脖子上收了回去,一掌又將我推到了那群護士中間,我睜眼對上他眼底滿滿的厭惡。

還是很心酸。

“不做檢查的話,就直接送手術室吧,別再讓我說第二遍!”吩咐完後,他徑自取出手機來,在裡面翻查著撥出了電話。

“媽。”

我驚了,原以為他是要親自通知院長,結果竟是與郝慧蘭聯絡。我沒自信,以一情人身份能將徐司佑的孩子護得安好,畢竟顧家的背景,顧家人與郝家之間千絲萬縷的關係;拿掉我腹中的骨肉,剔除郝琳與徐司佑之間的障礙那是郝慧蘭無比雀躍的事情,那麼她將無條件支援顧釗,併為其收拾所有的殘局。

如今,我是無路可逃。

看向玻璃幕牆外隱隱發白的光亮,我知道黎明已經到來,然而冬日的晨光總會姍姍來遲,那麼依舊是黑暗統治著。

“院長說聽顧少安排。”當值的醫生掛了電話,面色不佳朝惴惴不安的醫生護士吩咐道。

我慘然一笑,甩開即將湧來的手,“手術室在幾樓?”

“最頂層,十二樓!”

“電梯呢?”

“前面……直走。”回答的是女聲,即便無可奈何到底有些不忍。

我朝著顧釗走了去,不做任何停留的從旁擦身而過,面色冷清孤傲心如死灰;顧釗不自然地皺了皺眉,突然拉住我的手。

“……”

心微微的一緊,期待著曙光。

“別耍花樣兒。”

我愕然,不得不回首看向那張一樣有些驚訝表情的臉,彷彿連顧釗自己都不敢相信脫口而出的話。

所以,不用我掙扎他便自行放手了。

他,從來沒像今天這樣自覺過,我即警告多次他都依然如故,死不罷休。或許,在顧釗的字典裡,死不放手的才叫*情。

然而,現在呢?塵埃落定,是他自己將吹出的肥皂泡泡一一戳破,再沒有迎來五彩斑斕的可能。

我決然走進電梯身後跟來了兩個護士,果然只有十二層樓,我主動按下了十二層的按鈕,電梯徐徐向上平穩無聲。

“要不還是做個檢查吧,對以後恢復也好。”年紀稍長的護士莫不擔憂地建議著,畢竟躺上那樣的手術檯對於女人來說實在太過殘忍。

我好笑地反問她,“結果有什麼不同嗎?孩子終究會沒了的。”兩人互遞了眼色,不好再開口。

叮的一聲,到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跟著,我被夾在中間無意的張望著貼在牆上的緊急疏散通道的示意圖。

“這邊請。”護士好意提醒著。

我嗯了一聲順從的繼續往前走,可就在路過樓梯口的一瞬間我轉身拉過一個護士往另一個人身上推了去,求生求死時的力量都是極其驚人的,不過就是那麼一下讓毫無防備的兩人都跌到了地上,我趁機撞進了樓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