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算了,誰叫我天生心軟,你也好運,命不該絕,遇到我是你祖上積德,記得日後要報答我。」羅琉玉嘴上說得無情,但壓根狠不下心,向前走進草叢裡,將面朝下趴著的男子翻過來,再將掏出小瓷瓶,將收集了快一個月的靈液往他嘴裡倒。
要餵靈液的時候,她稍微打量了男子的面容,他滿臉的落腮鬍,頂著雜草一般的凌亂雞窩頭,臉上是幹掉的血跡和汙泥,整個人好不狼狽。
「咕嚕。」男子神智不清的吞嚥一下。
咦……她沒走?
她給自己喝了什麼?像糖水,可是又不那麼甜,滑順入喉,當即口齒一陣清冽香氣,身體轉瞬間暖了起來,就連氣力也恢復了一些。
「這靈液的確是好東西,血不流了。」可是她心疼呀!一天才能得兩滴,這一瓶她又得收集好些日子了。但救人一命,好過受良心譴責,靈液再收集就有了,她認了。
血不流了?怎麼可能,他知道自己的傷有多重,命在旦夕。「你……你是誰?」他勉力出聲,這回終於順利擠出聲音。「你救……救了我……」他勉強睜開一條眼縫,眼前的人面容模糊,一張臉好像分成好幾張,重疊在一起。
「是,你會沒事的,是不是很感動?要以身相許?」她打趣對方的同時又檢查他身上的傷口,血雖止住了,但傷口仍要加以治療。
「……」
「哈,不過我嫌棄你,因此你不用想太多,等你傷好了,自己走便是,不必辭行或報答,我施恩不望報。」他得感激能遇上她這個正義凜然的檢察官,可不是尋常人都有這樣的善良心腸。
男子臉頰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多謝姑……姑娘的救命之恩,日後定當回報。」
「我不是姑娘。」她今天只做隨意的打扮,難怪他誤會了。
「那你是……」
「奇怪,你話怎麼這樣多?都傷得這麼重,就省點力氣吧,否則你死了,豈不是浪費我的一番苦心。」她的靈液雖然效用神奇,但這人傷得這樣重,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說不定他這只是迴光返照,下一句話就魂歸故土了。
男子面色一僵,凌亂的頭髮和鬍子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我想我應該死不了,你的藥很有效,我一下子感覺好多了。」
「那不是藥。」
「不是藥?」他一怔,那是什麼?
僅僅服下一小口竟讓他消失的氣力也慢慢地恢復,不能動的雙手和腳也漸漸能使上勁。
「咦,你能動了?那能自個爬起來吧?」她不是四喜,沒法將一個大男人扶起,這對她而言困難度太高。
男人試著一動,但一動作就扯了傷口,讓他痛得冷汗直冒,「不行,只怕走不到一里路。」
勉強行動,只怕會傷得更重。
「你真沒用。」她噘起嘴、皺了眉,這人好歹撐一撐,不試怎知成不成?
他苦笑,使勁坐起身,讓後背靠著樹幹,乾裂的嘴唇一抿,「也許你再讓我喝一口那神奇的甘津,我會有體力自行行走。」
「沒有了,做人不要太貪心,貪得無厭的人會遭雷劈。」這人知不知道那靈液多珍貴啊,她就帶了半瓶出來,都給他了,即便這樣也是割心的疼呀!平常連她自個都省著用的,以防不時之需。
見她一臉小氣巴拉的防備,男子心中好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天,你救了我總不能半途而廢,你搬不動我,只能把我丟在這裡等死,那不白費了你的善心?」
隨著甘露入胃,一股緩緩的熱氣流向四肢,他沉重混沌的腦袋感受到一股清涼,原來模糊不清的視覺逐漸清明,但他看不到救命恩人的面容,因為她是站著的,而他恢復的元氣還不足以令他抬頭仰望。
「不用操心,本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