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去建康城的豪華逆旅裡找到了裴鏽,索要?王姮姬。
裴鏽一頭霧水,“表妹?我不知道啊。”
王戢厲聲道:“你還裝什麼?裝,花言巧語蠱惑我九妹,叫她拋棄家人跟你走!”
裴鏽有點委屈,解釋道:“我真的不知道表妹的下落,前天夜裡她確實傳信說要?來找我一趟,我傻等了整宿,沒等到她人,還以為她改變主意了。你跟我糾纏無濟於事,快快多派遣人手?尋找表妹吧。”
王戢瞧裴鏽的模樣不似作偽,愈加心?焦。九妹身體病弱虛柔,失蹤時又在夜裡,周圍所帶侍衛很少,若遇見?了賊人後果不堪設想。
“若九妹出?事,我王家饒不了你裴家!”
王戢撂下狠話,氣?沖沖離去。
值得注意的是,王姮姬身邊那個形影不離的馬奴既白也失蹤了。
莫非此奴拐走了九妹?
此奴平日默默無聞,只是一個低微的奴才?,沒有那麼?滔天的本事。
眾人找了大圈,快把建康城掘地三尺了,硬是摸不到王姮姬的半片衣角。
如果九妹已不在建康城中,長江以北地域幅員遼闊,哪裡撈一個小小的九妹?
九妹若出?事,他無顏再活在世上了。
……
小王宅,一室死寂。
那日過?後,並沒丫鬟送來避子湯。
王姮姬以前服食過?情蠱,身子受損,雖然被文硯之用補藥滋養了幾日,身子尚未痊癒完全,根本不可能?有孕,喝不喝避子湯沒意義?。
她脖子上的瘀青還沒消褪,兩腿至今痠痛著?,積攢不起半絲走路的力氣?。
那夜她整整被磋磨了一個夜,唇都咬破了,痕跡在數日之內都會掛著?顏色。
這代表著?明晃晃的折辱將長達數日。
她無精打?采地臥在榻角落處,養精蓄銳,望著?窗欞外落日的纁黃,以及零星落葉飄下的肅殺收斂的秋。
昏暗之中,唯有指根代表王氏家主的寶石戒指,熠熠生輝。
曾經的追風,做夢,寫詩,騎馬變成一場夢,無情地破碎掉,以後她還能?騎馬嗎?她還能?吹風嗎?
……她還有以後嗎。
亂世之中,誰有兵權、糧權、地權,誰拳頭夠硬,誰才?是主子,而不是由一個空落落的家主頭銜決定。她這家主完全是傀儡,沒有半分實權。
現在的她是甕中之物,外界不知她的訊息,她也不知外界的訊息。
那夜那人取走了她的貞白之後,便再沒來過?,日子平靜如水地流淌著?。
大門緊鎖,侍衛每日森嚴把守,根本不像放過她的意思。
這件事沒那麼?容易結束,他定然還在醞釀著什麼卑鄙手段。
她不確定郎靈寂會不會殺她,從?磋磨的程度來看,郎靈寂應該是極厭惡她的。她這樣背叛他,命懸一線。
但動了她,琅琊王氏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只要那人還想將來在仕途上平步青雲,就得有所忌憚。
現在只盼著二哥能趕快找到她,救她出?去。她莫名?失蹤,二哥定然已心?急如焚四處尋找了,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