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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些西洋新奇別緻的小玩意。

年輕人志趣相投,不愁沒有?共同語言, 哪怕一塊木頭都能?玩得?不亦說乎。

春天裡東風正好,他們在藏書閣下的梅林裡放風箏, 累了便就地坐下釀梅花酒, 喝不了的挖坑埋進土裡, 待兩個月後的盛夏再取出?來冰滲滲的,又甜又爽。

梅林蔭涼下,文硯之盤膝而坐對著一朵梅花發呆,王姮姬悄悄捂住他的眼睛, 他笑著扯下來,“蘅妹……”

王姮姬道:“看什?麼呢?”

文硯之指著梅花的花蕊和花瓣, 出?神地說:“梅花冰清玉潔, 花瓣形狀更是優美,如果?在大?婚時?你的鳳冠融入一些些梅花圖樣?,更襯花容悅色。”

王姮姬嫣然一笑,傻瓜, 鳳冠那樣?精細的物?件是半年前就打?造好的, 哪裡需要他費心琢磨。

“嗯, 文兄鑲幾片梅花在新郎官的帽子上, 無傷大?雅。”

文硯之茫然,“那成什?麼樣?子, 好看麼?蘅妹你耍我。”

“好看啊,”王姮姬說著摘了朵梅花插在他鬢間,捧過他細皮嫩肉的臉蛋來細細端詳,“多看啊,多俊俏的新郎官。”

文硯之氣息滯了滯,後知後覺她在調戲自己。對於從小到大?連姑娘的臉都不敢直視的他來說,心臟砰砰狂跳到極速,血液逆流,儼然忘記了呼吸。

“蘅妹……”

她的唇珠微動,一觸即吻。呼吸交織間文硯之腦子有?些斷片,恍恍惚惚意識到了她的意思,卻不敢吻她。

許久什?麼沒發生。

他本能?地側過了頭,避掉這一吻。

王姮姬尷尬地直起?身?子,自顧自拂去一身?梅花殘瓣。

文硯之暗暗吸了幾口氣,他無法?吻她。說實話他對她是愛戴,保護,往深了說還?有?些……敬畏。

王氏門高非偶,王家?除了她之外每個人都高高在上,掌一方生殺大?權,讓人情不自禁滋生對抗的情緒。

他自從跟著老師陳輔開蒙以來,追求的是剷平門閥,為天下寒門謀福祉。

如今,他卻自己加入門閥為贅婿。

為什?麼鄭蘅偏偏出?身?於豪門呢?

如果?她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貧門女孩,他二人舉案齊眉,共挽鹿車,男耕女織,平淡的生活多麼美好。

可惜她是高高在上的王九妹,整個琅琊王氏的核心,身?份遙不可及。

文硯之埋頭,“對不起?蘅妹。”

王姮姬打?斷,“沒事。”

是她太莽撞了。

他是個蘊藉儒雅的讀書人,臉皮薄。

文硯之輕捏她裙帶,算是隱晦地道歉。王姮姬反過來捏捏他的手,告訴他不必介懷。

許多時?候,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走吧,地上涼。”文硯之十分難為情,主動邀請王姮姬釀酒,“我給你釀酒賠罪,酸酸甜甜的。”

之前研製的捻蠱藥方剩最後一味藥,文硯之苦思冥想數日,仍毫無進展。

此藥關?乎能?否徹底驅除王姮姬體內的情蠱,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