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檢視,戰戰兢兢說,“夫人,這確實只是尋常補藥,外面的許多藥石都有此效。”
許太妃追問:“究竟是什麼效果,可是淫邪之物,會蠱惑男子奪取心智的?”
許昭容亦有此疑。
大夫擦了擦汗,“安神保健四肢生暖,適用於有寒疾的人。怎會淫邪?”
——和王姮姬說的別?無二致。
王姮姬揚揚眉。
許太妃徹底無語了,怒而押著那大夫反覆檢視,怪他醫術淺薄。
王姮姬忍不住想笑,真夠滑稽的,這兩?人如此拼命就為?查一個莫須有的東西。
隨即,她倒希望糖裡能查出什麼來。當初她拼命想查清楚藥丸成分,結果徒勞無功,做了笑料,被耍得團團轉。
如果不是被糖塊丸藥控制著,她堂堂王氏貴女豈會淪為?傀儡,整日仰人鼻息過提心吊膽的日子,她早就衝破枷鎖獲得自由了。
當初她懷疑糖塊裡有問題,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甚至自己都懷疑自己。
現在,許太妃和許昭容儼然扮演著她之前的角色,而她與?郎靈寂站在一塊,從受人宰割者變成了主宰者。
白沙在涅與?之俱黑。
文硯之臨死前潛心研製出一張破解情蠱的方子,叮嚀她仔細留好。後來文硯之慘死,方子被燒燬,所載草藥也絕種了。
王姮姬神思遊離,如果文硯之還在,事態定然有所改觀。至少她不會這般孤立無援,即便藥方被銷燬,她和文兄在一塊也能重新研製出來。
可惜了。
文硯之就那樣渾身是血地?死在她懷裡,雙目圓瞪,死不瞑目,因為?情蠱的阻隔,他想最後摸摸她的頰都沒做到。
郎靈寂在王姮姬背後,沒去管吵吵鬧鬧的許太妃姨倆,如影隨形的幽邃寒光凝視著她。
她在想別?人。
情蠱可以通感通情,在催動時,她的任何喜怒哀樂都能反饋給他。
以前她心裡住著誰都無所謂,現在他卻有些介意,希望她堅守點?契約精神,除了身子給他之外,心也要歸順。
畢竟精神住著第三者,和肉體的第三者沒什麼兩?樣。
他既沒有,亦希望她沒有。
他微微不悅。
良久,那邊的許太妃和大夫終於查清楚了糖僅僅是正常補藥,毫無問題。
原本握在手中的籌碼一一被擊潰,勝敗情勢已?不知不覺偏向了王姮姬。
許太妃沮喪到極點?,惶惶無措,許昭容不甘心王姮姬這般清白,仍拼著最後的精力問,“那主母的孕事呢,怎麼解釋?”
王姮姬臉色沉沉,不屑於答。
郎靈寂代替說:“她不會有孩子的。”
許昭容皺眉,何以如此。
前幾日王姮姬還頻繁乾嘔,喜食酸物服用秘藥,一副有孕的徵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她明晃晃看到了。
“怎麼會這樣……”
幾枚燦然香甜的糖果,吃下去了包治百病,其中蘊含的副作用難以想象。越是香甜誘人的東西,越蘊藏著危險。
她當然不會有孩子了。
郎靈寂一筆帶過,“主母身體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