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知這樣的狀況也不會維持多久的。
一旦一無所獲,以拖哈的精明,定然會懷疑我們一行全都還在平都,到時候他雖然不會大舉搜尋平都,可是對平都暗訪,在平都以外的每一個出入口設定嚴密的監視,他還是能夠做到的,到時我們一行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這裡,那就比較麻煩了。
一連五天下來,我日日出去打探訊息,而呼蘭一眾人等,則半步也沒有離開安平軒的天字一號房,錢已越來越少,幸虧那個南王的兒子替我付了安平軒昂貴的房錢,說起來倒還真的是減輕了我不少的麻煩。
可是就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錢總是有用完的一天,那時候我們難道真的去喝西北風嗎?
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路而行,我無意識地走在街道上,也不知過了多久,眼前一陣鬨鬧聲才將沉思中的我驚醒過來。
我定神一看,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竟又來到了上次柳家的那個通寶錢莊招收具有一技之長老師的那個場地。
在擁擠的人群之中,我抬眼看去,只見臺上正有一個漢子,雙手舞著一隻大鼎。
那漢子倒是天生神力,大鼎看上去雖然足有五、六百斤,可是在那漢子的舞動之下卻也虎虎生風,引得四周圍觀之人,不時爆出一陣陣雷嗚般的喝彩聲。
我心中驚異,不明白眼前之人為何要努力舞動那大鼎,以示力氣巨大,難道通寶錢莊在暗中招聘保鏢?以中原之地,人傑地靈,能人輩出,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選人呢?
看了旁邊的一個圍觀的老者,我出言問道:“這位老丈,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呀?那人為什麼要努力舞動那大鼎呢?”
看到精彩之處,老者隨著眾人轟然叫了一聲好之後,這才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開口道:“年輕人,你是新來的嗎?”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卻沒有言語,老者倒也和善,這才恍然道:“怪不得,這平都如此大事你竟然都不知道,其實是通寶錢莊招收有一技之長的老師,如有人一旦被選中,那一生真是富貴不求人了,只可借我的年齡太大了,否則的話,我也會上去試一試力氣的。”
言語之間,老者不勝唏噓,彷彿十分懷念他年輕時的那種風光,我微微笑道:“那他們招收的標準是什麼呀?”
老者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已經有三人被選中了,前幾天才真正精彩,只可惜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今天一過,那些被選中的人就會隨著中原過來的執事,一道趕回中原了。”
我心中一怔,不解地道:“聽說現在外邊風聲很緊,特別是回中原的路,已經被喀塞的勇士全都封鎖了,這個時候,這些人還能夠回到中原嗎?”
老者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詫異地道。“你怎麼知道外邊的事?你是從外邊進來的嗎?”
“那倒不是。”我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想回到中原而已,可是在半路,我卻給兵衛擋了回來。”
老者這才一臉恍然,點了點頭道:“我也聽說現在外邊不大太平,不過這也難怪,你一個平民,自然是出不了那些關口的,可是通寶錢莊在喀塞的地位非凡,他們的大掌櫃柳乘風與喀塞王拖哈乃是金蘭之交,以通寶錢莊的面子,外邊還有何人敢槃查他們?要出去自然是沒有問題了,只是可惜……”
場上轟然聲中,那舞動大鼎的漢子,似已到了最高潮的時候,場中不時響起一陣陣喝彩聲,被現場沸騰的情緒影響,老者的面色也漸漸激動起來,話還未完,便也隨著眾人為場中那漢子喝起彩來。
我心頭一亮,要是我也能夠隨著那執事回返中原的話,那不就太方便了,有通寶錢莊做為掩護,那我的麻煩自然就大大降低了。
周請問老丈,不知通寶錢莊招收武師有沒有什麼限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