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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哈哈——”奮指疾書得很努力,“地址是,哈哈——”她哈氣哈得滿臉通紅。

再寫下去,就是身高體重三圍甚至是她MC幾月幾號再來——

“一分鐘到。”

簡品惇半分情誼也不多說,告誡那個寫了一片車窗不夠,還準備爬上引擎蓋染指一大片車前玻璃的花漾。

“還有三秒!”她不死心,還繼續寫著她的生辰八字。

“一、二、三。”歡樂的時光也是很短暫,三秒咻一下子就過去了。

“我……”好嘛,讓路。

花漾的失落全鑲在那張塗滿彩妝的臉蛋,很不情願地離開他車旁,再將礙路的小綿羊牽走,然後,看著銀色賓士揚長而去。

而她,還是認真的目送最後一抹囂塵消失。

她還想多留他說幾句話的……

她還不認識他,不,可以算小小認識了,至少她手中握有他的尊姓大名——僅此而已。但是她卻覺得方才見面的第一眼,她在他眼中看到了比厭惡、不屑種種情緒之外的——惋惜。

那位簡先生,在惋惜她隨意揮霍青春,雖然那樣的惋惜,隱藏在他眼中不認同的凌厲旁最小角落,但她看到了它的存在,而它消失得太快,快得讓人沒有第二眼瞧見的機會。

留下他,或許是想從那黑墨的眼裡再見它一次,也或許……

“小漾,你不會對那種男人發情了吧?!”一旁的大雄終於有機會插嘴,一出口就是哇哇大叫。他認識花漾這麼久,光從她口中套出她的名字就花了兩天,套手機號碼就花了兩個禮拜,套地址就花了兩個月——而那個男人花不到一分鐘就將這些基本資料全弄到手了?!

“你才叫春咧!”花漾吼回去,雙手很小心很小心地將他的名片塞到短皮褲口袋裡。

“不然你為什麼做出你向來最不齒的舉動?”半路釣男人,哈,要是以花漾的性子,早就將這種倒貼的女人給罵到臭頭,但就在剛剛十秒前,她才正做著倒貼的舉止!“那種男人一看就知道和我們不『麻吉』,靠!還是堂堂大律師,你以為他會看上你這種小太妹噢?”

“我只要有這張臉還怕他不會貼上來嗎?”外在,只要外在亮麗動人,要釣多少男人有什麼難的,男人都是外貌協會居多,哼!

“他要是看上你,剛才就直接揪你上轎車了啦!而他的反應哩?掉頭就走!”大雄試圖敲碎她的美夢。

“死大雄臭大雄爛大雄,他的反應怎樣千你屁事呀!他才不像你們一個個人面獸心,一看到馬子就想上,噁心死了!”她作勢推開大雄,好似他身上當真有成千上萬的AIDS病毒,推完了人,她還在褲子上擦手,一臉厭惡。

不爽地騎上機車,油門一催,小綿羊也能跑出獵豹般的迅速。

“小漾!”大雄的叫聲喚不回小美人的回頭一瞥。

“叫有什麼用,走啦,跟上去!”飆車同伴一聲吆喝,引擎聲大作,一群人又尾隨著花漾的機車廢氣殘跡而去。

車窗上,有著模糊的無形字型,即使簡品惇的車窗玻璃乾淨到一塵不染,但在她努力哈氣之下,玻璃上的字成功地留下了痕跡。那字型歪歪斜斜,絕對有足夠的資格冠上“鬼畫符”的前三名,若由字型能猜測一個人的性子,這字型的主人絕對構下上溫柔婉約這一類的美詞。

花漾。

他記下了這名字,因為名字的諧音,更因為她耍花樣的手法。

她的年齡恐怕比他妹妹簡品蘊還來的小,雖然臉上粉妝厚的足以媲美水泥牆,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乳臭味沒少半分,一聞就聞得出來,再濃烈的香水也遮掩不去。

這樣青春年華,竟將光陰荒廢在飆車玩樂的夜遊上,相較於那些有心向學卻無能為力的孩子,如此浪費,令人不由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