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就一直唸叨著叔叔阿姨呢,她呀,心裡肯定很想你們。”
葉媽媽聽了,心裡舒坦了不少,但嘴裡依舊埋怨著:“想我們也不知道來看我們,快要生了才知道打電話告訴我們,真不讓人放心。”
“她這不是怕你們怪她嗎。”李文婷一邊招呼大家吃飯,一邊應著。
“小揚,多吃點,你看看你自己,瘦得都快被風吹跑了。”葉媽媽心情好了很多,看到周揚只顧著低頭扒飯,忍不住嘮叨。
“您不知道吧,小揚做飯可好吃了,新新懷孕期間就是她做的飯呢,”李文婷夾了一筷子菜,說道,“您有時間可得嚐嚐。”
“小楊還會做飯啊?這年頭會做飯的孩子可是很少咯。”葉爸爸聽了稱讚道。
“我也就是會做一些家常菜,叔叔阿姨要是不嫌棄,哪天嚐嚐我的手藝吧。”周揚害羞地回道。
“怎麼會嫌棄?高興還來不及。”
幾人說說笑笑,很快便吃完了飯。李文婷載著葉媽媽和葉爸爸去醫院了,而周揚則回了學校。
☆、小不點
有這樣一種說法,人的痛苦分12級,級別最高,也是最痛的便是母親的分娩。周揚不清楚分娩的痛,但她知道自己二十一年來最折磨的莫過於此刻,莫過於在醫院等待小孩的出生。
此時是2012年8月17日晚上7點,葉新剛剛被推入產房,葉家父母、韓菲和周揚靜靜地等在產房外。
“叔叔,阿姨,我們坐下等吧。”韓菲招呼著葉新父母坐在了產房外的椅子上,看到周揚仍然盯著產房,也喊了句,“揚揚,你也過來,需要很長時間的。”
周揚點了點頭,但腳卻沒有挪動分毫,眼睛仍然盯著產房,咚咚的心跳震得她頭皮發麻。剛才慌亂的一幕幕還在腦海裡浮現,葉新痛苦的表情,脆弱的眼神都牽動著她的心。葉家父母和韓菲或是焦急地呼喊醫生,或是輕柔地撫慰著葉新,眾人來來往往,周揚只來得及遠遠地望著葉新,在她抬頭的一剎那露出一絲笑容,然後便跟著眾人推著葉新進了產房。
周揚平復了一下心情,慢慢走了過去。葉新父母畢竟經歷過這些,此刻正靠著椅子休息,韓菲則走開了一些距離打電話。
“文婷,葉新要生了。”韓菲摸著額頭上的汗對著手機說道,她話剛說完,便聽到手機那頭的人咋呼道:“啊?我馬上過來。”
韓菲掛了電話,猶豫了一會兒又撥了另一個電話。
周揚坐在椅子上,像等待面試的菜鳥一樣緊張而又忐忑,不錯眼地盯著手術室的大門,恨不得衝進去陪著葉新。
韓菲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周揚挺著背,一動不動地盯著產房的緊張模樣,情不自禁地笑了:“揚揚,不用這麼緊張,不會有什麼事的。”
周揚知道醫術很發達,可她還是很擔心。其實,只是因為涉及到的是那個在乎的人,所以再小的事也會是大事。周揚勉強擠出個笑容,輕輕把背靠在了椅子上,可那緊繃的身體,交叉的雙手還是出賣了她的心情。
時間滴滴答答地走,緩慢地如同託著巨殼的蝸牛,明明很努力卻依然只前進了一點點。
“爸,媽!”張銘一路小跑而來,此時有些氣喘。
葉爸爸點了點頭,葉媽媽看了一眼張銘,笑著說:“張銘來了啊,快坐下歇歇。”
“您坐,葉新進去多久了?”張銘拒絕了葉媽媽的好意,著急地問道。
葉媽媽掃了一眼手錶,道:“快一個小時了。”
張銘看了看產房,心裡既緊張又興奮,但他還是按捺下激動的心情,問道:“爸,媽,你們吃了晚飯了嗎?”
葉媽媽微微一笑,眼裡滿是讚賞:“吃了,吃完沒多久葉新就進去了。”
周揚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