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這塊胎記到底意味著什麼,不過他是仔仔細細把這胎記檢查了一番,然後跟安元志說:“是自己長的,不是紋的,也不是用藥水畫的。”
“你確定?”
“確定。”
袁義這時說:“想在他這個地方動針什麼,會把人活活疼死吧?”
安元志和向遠清都是一愣,男人身上什麼地方最碰不得,這身為男人的他們都清楚。
向遠清點頭,說:“是啊。”
“屁!”安元志說:“用點麻藥不就行了?”
向遠清把安元志的話又想了想,然後把頭猛地一搖,說:“五少爺,這是胎記啊,正兒八經孃胎裡帶出來的。”
“真的?”安元志還是問。
向遠清耐著性子跟安元志點頭,這也就是安元志的官比向遠清大上不少,不然就憑著安元志這麼不信自己的眼力和醫術,向遠清能當場跟安元志翻臉。
安元志再一次看向了白柯,直到這個時候,安五少爺才真正有了面前這個小孩,真是當初小小一團,被他小心翼翼抱在懷裡的平安的意識。
袁義輕輕拭去了,白柯因為羞憤難當,而流出來的眼淚,跟向遠清道:“向大人,你給他看傷吧。”
向遠清這會兒心裡有十七八個疑團等著解惑,但向大太醫硬忍著沒問,開了自己的醫箱,一邊給白柯看傷,一邊跟安元志說:“得弄些熱水來。”
“我去,”袁義不用安元志說,自己就往樓梯口那裡跑了。
安元志看小孩身子還是發顫,跟向遠清說:“你不給他上麻藥?”
向遠清說:“他不是犯人嗎?”再出身尊貴的小王爺,成了階下囚後,誰還管你疼不疼?
“他,”安元志想什麼,又覺得這事讓他詞窮,最後跟向遠清發急道:“你囉嗦這麼多做什麼?我讓你用麻藥,你就用麻藥唄。”
向遠清點了點頭。
袁義不一會兒工夫,拎了兩桶溫水來。
安元志拿了手巾,在向遠清的指揮下,給白柯擦身上的血。
袁義問向遠清:“向大人,他怎麼樣了?”
向遠清手裡正忙著,頭也不抬地跟袁義說:“胸骨是斷了,內臟也傷了,有點出血,你們打他了?”
袁義嘆氣,要是知道這小孩是平安,誰還能動手打他?
白柯這時又陷入了昏迷之中,緊緊咬合著的牙關鬆開後,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向遠清忙扒開小孩的嘴巴看,跟緊張不已的安元志和袁義說:“他把嘴裡的腮肉咬破了。”
安元志罵了一聲。
袁義再次跟向遠清確認道:“向大人,他真的無性命之憂吧?”
“是,”向遠清點頭。
袁義把安元志拉到了一旁,說:“我去御書房了。”
安元志低聲道:“我姐什麼時候回來?”
“哄完聖上就回來了,”袁義跟安元志說著話,眼睛還是看著床榻上的白柯,說:“你別剌激他了。”
安元志揉了揉鼻子,也扭頭看床榻上的小孩,說:“我該慶幸我姐夫加五個暗衛都沒能殺了他嗎?”
袁義現在不敢想這事兒,只跟安元志說:“將軍也說了,他武藝不錯。”
安元志說:“他認我姐嗎?”
“我去御書房了,”袁義跑了。
白柯這時在昏迷中喊了一聲疼。
安元志走到床前,把白柯抱在了自己的懷裡,跟向遠清說:“你輕點,怎麼用了麻藥,他這兒還喊疼呢?”
向遠清嘴上答應著安元志,手上可一點也沒小了力道,接骨不用勁,你讓他怎麼接骨?
1109鬧市獨行
袁義帶著一個宮人走進偏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