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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答癟癟嘴,撒氣般將那玉佩砸向一邊的石塊。
“碰”的一聲,玉佩四分五裂,就在這時,從玉佩裡面落下一個小圓球,緊接著,那圓球慢慢的脹開,黑色光滑的球面漸漸變得清澈透明。
答答見過這個東西,叫做憶珠。她曾經在梵音的祭祀神殿看過。
寒冬臘月,山水均無趣,她便開始整日的窩在祭祀殿裡。祭祀殿佔了皇宮的七分之一,輝煌無比,裡面的僕從不管男女都穿著一身黑衣,來來往往走路一點兒聲音都不會發出。她帶著芍藥來過一次,晚上做夢全是那些一聲不吭,走路幾乎看不出腳步的黑影,嚇得她來過一次後便再也不肯陪她來。
祭祀殿有七十二道門,她在那些無趣的日子裡便一間一間的探索,只覺得新奇有趣,只是那最後一道門,梵音卻三令五申不許她進入。
於是她走過了那七十一道門,唯獨那最後一道門沒有開啟過。她也曾按耐不住想推開那扇門看看門後面究竟隱藏了什麼,可是她願意聽梵音的話,願意為他按耐住她的好奇心。
可是有一天,梵音餵養的那波斯貓不見了,她找遍了每一個房間都未找到梵音的貓。站在最後一扇門面前,從裡面傳來了貓的叫聲,那扇緊鎖的大門開啟一條縫隙,從那縫隙看去,裡面一片漆黑,就連裡面穿來的空氣都是那樣陰冷。她害怕的抱緊了手臂,跪趴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向內小聲喊道:“咪咪,快出來。”她控制著好奇的心臟,圓圓的眼睛在那縫隙裡轉了又轉。
 ;。。。 ; ; 玉兔翻了白眼,瞪了小尾巴一眼:“說什麼呢!我說的就是你們兩個!還看我幹什麼!”
小尾巴和答答低下頭來忍著笑,這讓玉兔很沒面子,推了推她們兩個,大叫道:“你們兩個幹嘛呀!走走走,都離我遠點兒!”
答答和小尾巴從背後攬住玉兔的肩,安撫的摸著她的腦袋:“玉兔乖啊,別生氣。”
玉兔瞬間漲紅了臉,身子僵硬的挺在她們兩個中間,哼哼唧唧半天,才哼出幾個字來:“你……你們,你們幹,幹嘛啊……”她偏過頭去,想躲過小尾巴在她頭頂肆虐的手,只覺得汗毛孔都豎立起來。
“我們在安慰你呀。”小尾巴笑眯眯道。
“誰要你們安慰了。”玉兔紅著一張臉,卻還死鴨子嘴硬:“我都說了我挺好。”
答答親暱的用臉貼在玉兔的臉頰上,她喜歡這個動作,最能表達她的心情,“兔兔,你別難過,真虛仙君會沒事的,我知道你很擔心也很想念他,有仙君和仙哥兒在,你一定能很快見到真虛仙君的。”
玉兔嘴角動了動,想裝作不在乎的大笑,可她還是沒能做到,只覺得眼眶越來越熱,身體越來越冷。一想到師父現在身處危險之地,又想到他受了傷,便覺得心裡有一塊兒石頭壓得她透不過氣來。憋了半晌,她終於流出淚來,靠在答答肩上哭出聲來:“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難受很難受……我不知道師父怎麼樣了,一想到也許會有什麼意外,他會受傷,再也許會……會……”
“不會的!”小尾巴斬釘截鐵的打斷玉兔的胡思亂想:“圖氏一族從沒有敗將,真虛仙君不會成為第一個。”她難得說出這樣豪氣沖天的話來。
可是玉兔聽了,還是覺得不放心,她看了小尾巴和答答的那些曲曲折折,只覺得誰也說不準後面會發生什麼,就是司命手中的那支筆,就算南天門的天地鏡,能看到的都是已經發生過的,未發生的事情整個天地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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