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看到太子沉著臉走進之後,盧播就知道他搶奪戰利品的事情被太子發現了。不過,雖然有些擔心,盧播到不怎麼害怕。不管怎麼說他的主子既是太子的長輩,又是大軍名義上的統帥,以自己在梁王心目中的地位,梁王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想到這兒,盧播面無懼色地站起來,“臣就是盧播,不知殿下喚臣下有何事?”
司馬遹聞言扭頭一看,一個面目清秀的青年站在右邊最後一個小桌子旁,臉上掛著滿不在乎的神情,似乎在告訴司馬遹:老子就是搶了你的馬匹,你能怎麼樣?
司馬遹嘴角一扯,露出一絲冷笑,一言不發的走到盧播面前,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你就是盧播?行!你小子有種!真的很有種!老子真的很佩服你!”司馬遹滿臉充滿欽佩之色,讓周圍的人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梁王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感到司馬遹對盧播有些不懷好意,他不由得開口道:“熙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若是盧播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看在寡人的面上,可否放他一馬!”
“你算什麼東西!?老子要給你面子?老子叫你一聲叔祖,不過是看在你有了一大把年紀的份上,**除了嫉賢妒能、暗害忠良外,還能做什麼!”司馬遹一點也沒給梁王面子,說實話此刻他早有殺掉梁王的心思。
“你!?咳咳,你……你什麼意思?”梁王被司馬遹一番話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我什麼意思!?你還是問問你的部下做了什麼好事吧!”
這時盧播知道事情瞞不過了,只好向梁王坦白,梁王一聽就知道這件事不能善了。可要讓他重罰盧播,梁王又下不了狠心,尤其是看到盧播一把鼻涕一把淚趴在地上失聲痛哭的樣子,更是心疼的不行。
“太子,這件事是盧播不對,你看這樣行不?寡人這就讓盧播當眾道歉,另外那些受傷計程車兵所花費的湯藥費都由寡人包了,怎麼樣?給寡人一個面子,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來的正好,在坐的都是朝廷重臣,我們坐下來喝喝酒,聊聊天。”
梁王到底是不想讓盧播受委屈,他故意朝著盧播呵斥道:“混賬玩意,還不趕緊給太子賠禮道歉!”
盧播接到梁王暗示,那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於是他借坡下驢拜倒在地口稱:“臣無禮冒犯了殿下,請太子贖罪!”
在場眾人全都把目光對準了年輕的太子,孟觀、劉淵等人則有些玩味的看著太子,自始至終他們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好像在場發生的事情跟他們沒有一點關係。
“道歉!?道你媽個頭!”
毫無任何徵兆,司馬遹突然爆發,拿起手中的刀鞘對著盧播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毒打,不光盧播被打蒙了,就連梁王也沒想到堂堂的太子殿下竟然會像一個潑皮一般跟人當眾廝打起來。
看著被打倒在地,滿臉是血的盧播,梁王心疼壞了,於是他高叫道:“來人,快把太子拉開!”
那些旁邊的侍衛剛想上前,就被祖逖等人拿著刀槍逼退。看到這種情況,把梁王氣得肺都炸了,指著祖逖他們哆哆嗦嗦地說:“你……你……你們要造反嗎?”
“哼!造反?梁王的想象力還真豐富,我們當然不會造反,但是誰要是敢破壞太子的好事,那就休怪臣等放肆了!”祖逖說完把橫刀拔了出來,跟在他身邊太子親軍紛紛拔出武器跟梁王的護衛們對峙起來這邊祖逖等人阻止旁人靠近,那邊太子已經將盧播打得渾身是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就這司馬遹依舊不打算放過他,嘴裡面嘟嘟囔囔:“孃的,**連老子的東西都敢搶,若是不給你一點教訓,以後是不是是個人都要跑到老子頭上屙屎拉尿!”
盧播現在別提多後悔了,早知太子如此難纏,他說什麼也不會去搶那些東西,否則也不會遭到眼前這頓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