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與晉軍戰至一兵一卒。”石勒說完就把這份旨意隨手扔到了一邊,沒有一絲一毫的尊敬,隨著大半個幷州落入晉軍手中,劉淵對各部胡人的威脅越來越小。
“將軍,且不說大汗的旨意,您本人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夔安身為石勒的心腹自然也不會將劉淵放在眼裡,他們一幫兄弟自然以石勒為首,他們也沒想著要陪著匈奴人送命。
“打算?現在還能怎麼打算?”石勒臉色黑的猶如鍋底一樣,一方面是為眼前的局勢憂心,一方是為自己不確定的未來擔心。至於匈奴人的死活,連他的手下都不關心,更別說他本人了。
“將軍,大汗怎麼能夠這樣對我們呢?他這是要讓我們去送死啊!這兩年我們羯族人為他匈奴人的霸業鞍前馬後,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算計我們!”夔安一臉不快的抱怨道。
他本來就是一個羯族人,在胡人眼中,可沒有什麼當了匈奴人的官就要為匈奴人赴死的說法,他們羯族人自己的命運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匈奴人最後無可避免的走向滅亡的話,那石勒他們絕對會拋棄匈奴人,甚至還會再踩上幾腳。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想要活命,就必須得擋住晉軍的進攻。夔安你一向足智多謀,這一次你認為我們該如何做呢?”石勒滿含熱切地望著夔安問道。
“將軍,在下不得不坦白的告訴您,別看我們整編之後也有了近十萬大軍。可是面對晉軍的猛烈攻勢,在下依然沒有一點信心。晉軍光是憑藉數量龐大的火炮,就可以輕易的摧毀我們佈置的一切防線。我們根本就不是晉人的對手!如果可能的,我們還是投降吧!”夔安有些沮喪地答道。
自從樂平國敗退下來的軍隊撤到了新興郡後,不少新興士兵也從他們口中得知了晉軍的‘厲害’,很多士兵在參觀了被炸傷士兵的慘狀之後。早就沒了與晉軍對壘的勇氣,若非有兩萬羯族精騎在上面壓著,恐怕新興郡的部隊早就散了。
“投降?你覺得可能嗎?”一說到投降石勒就忍不住想要罵娘,若非羯族人在幷州欺壓漢人太過分了,他早就投到晉人一邊了,可惜如今他和羯族人已經沒有一絲退路了。
聽了石勒的反問,夔安也不禁默然,連他本人都曾經虐待過晉人,更不要十八騎當中的其他人了。像他們這樣的胡人就算投降了大晉也不會有好結果。
“將軍,要不然我們逃吧!既然打不過晉人,那我們不如徹底的避開晉軍的鋒芒。”想了半天,夔安決定來個置之死地而後生。
“逃?往哪兒逃?”石勒當然也想逃離幷州這個死地,可關鍵是逃到哪兒去。要知道他背後可是有數十萬羯族人,若不能帶著自己的族人一同離開,就算他跟自己的兄弟都逃走了也會成為無根之萍。
“將軍,以在下之見,我們要逃就要逃得遠遠的,至少短時間內不能讓晉軍發現,以便讓我們能休養生息。”夔安既然決定要逃,當然早就考慮好了一切。
“將軍,如今羯族人全都集中在雁門郡東北,在下認為將軍可捨棄幷州的一切,帶著兩萬精騎立即北上雁門,然後率領族人出塞過長城往北。到了草原之後,穿過拓跋南部的領地就是漠北大草原,別看晉軍強勢,但短時間內對方絕對沒有實力北伐草原,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嘶!這樣一來,幷州匈奴人可就算是徹底完了,而我們留在太原郡的一萬羯族騎兵恐怕也不會有好結果。”石勒雖然心中有點心動,但嘴裡還是一副捨不得的樣子。
“將軍,做大事者當不拘小節,為了讓羯族近百萬部眾有活命的機會,太原郡一萬羯族騎兵的犧牲是有價值的。”
“唉,也只能如此,夔安你去把其他幾個兄弟全都找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逃跑的計劃。還有這件事暫時不要往外傳,尤其不能讓新興郡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