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忍的嘆息道,“我真想實實在在的做一回奸妃,把寫這摺子的人五馬分屍!”
什麼叫做‘媚上欺下’?
什麼又是‘挑撥離間’?
她成日呆在東華殿,媚了楚蕭離去欺負哪個了?又去挑撥哪個了?
說她獨佔皇寵她認,這莫須有的罪名,擔得實在憋屈!
楚蕭離倒不似她激動,更厲害的他都看過,早練就得水火不侵,遂,心平氣和的附和愛妃,“凌遲要慘一些。”
五馬分屍,只是一時的痛苦。
慕容紫在氣頭上,聽了他煽風點火的說法,費力的轉脖子去惡狠狠的兇他一記!
怎可能真的為這點小事就與人酷刑?
楚蕭離莞爾,看了眼摺子上落款的名字,記住了,才把摺子扔掉,安撫懷裡的小東西,道,“這只是個別活得不耐煩的,你若咽不下這口氣,改日叫玄成找幾個小廝去監察府衙門外,見此人,用麻布口袋一罩,打一頓出氣。”
慕容紫憋不住,撲哧笑了出來,“你倒是會揶揄我,人家只是寫個摺子來罵,又不會真的把我怎麼樣,我卻讓人去揍他,太小氣了。”
楚蕭離不覺,挑眉興味問道,“小氣麼?”
慕容紫稍稍坐直起來一些,方便她看他表情變化,“九郎你……”
未問出口,只見楚蕭離正色對她確定般,認真的把他那顆俊美高貴的頭顱點了兩下。
慕容紫愣了半響,笑倒!
“高處不勝寒吶!”笑夠了,她懶懶歪在他身上,迷濛的雙眼盯著頭頂高高的彩繪樑柱,感慨萬千。
楚蕭離信手拈起她一縷烏髮,捏在手中把玩,若有所思的沉吟著,鼻端一陣陣的沁入她身上的味兒,還帶了少許芳醇的酒氣。
“喝了多少?”他問。
慕容紫輕哼了聲,“也不知是哪個下那種沒得章法的聖旨,在座的夫人們都想灌我三杯,討個賞賜。”
楚蕭離垂眸,眼底蘊著一片溫軟,“你難得去一次酒宴,讓那些夫人們看看也是好的,總不能讓她們在外頭提起你的時候,說的盡是不好的話。”
慕容紫明白他的苦心,活在世家都要講究個好名聲,天家還有威嚴要顧慮。
她這奸妃之名,有些人看是皇帝的榮寵,有些人看卻是殺頭的禍根。
慕容紫將小身子扭啊扭的,縮到他臂膀下側躺著,伸手去描他胸口上的龍紋,道,“反正你也不會拉我出去砍了,別個要說由他們說去罷,你當我好欺負麼?”
楚蕭離聽出異樣,“有誰欺負你了?”
她賊賊的笑了笑,把今日出暖閣後,遇上那一行人,還有如何對付賈氏的過程全都講給楚蕭離聽。
說罷了,她揣著不確定,惴惴問道,“九郎,我讓你賜婚關家和賈家,會不會為難了你?”
畢竟事前她沒有和楚蕭離商量過,全是一時來了興致,被賈氏逼到懸崖邊,為了有力回擊,才脫口而出。
結果效果相當好,把在場的官夫人們都震懾得大氣不敢喘,想不服都不行!
楚蕭離愣住良久,似在沉吟,又似在不可思議,良久後放肆的顫肩大笑,“實在是妙極!”
比將人打一頓痛快多了!
“朕登基初年,那賈氏就仗著一門忠烈,跑到宮裡來進言,明裡暗中的示意朕,後位非關家女莫屬,若不是朕念及她五個兒子只剩下一個,還落了殘疾,真想由她一頭裝死在宣政殿作罷。”
他說著,慕容紫就贊同的把頭點點。
那位賈氏太強人所難,且心裡如何想,就把別個真真當成了那樣。
往往對付這樣迂腐固執的人,道理是丁點兒都講不通,殺又殺不得,只好另闢蹊徑對付了。
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