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江木澤在沒有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帶著陳立芊先飛香港,然後立刻轉機飛吉隆坡。
而他的母親趙來英,拿到立偉給的錢後,也立刻動身坐上了開往成都的臥鋪車。
一個是為了別人的利益出國門,一個是為了自己那毫無厘頭的報復慾望向西部而去;這如果讓江立偉知道,又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所以,雖然小時候苦過,但自從回到江家以來,江立偉應該算是最幸福的一個。只要像他們的父親一樣,只要不過問世事!
他們的親生父親,可謂傻人有傻福,懦弱有懦弱的好處。不管什麼事,他都不聞不問;從精神上講,他就是在等老、等死;而生活,他每天都會喝兩盅,然後到馬路上或公園裡溜達兩圈,像是很享受。
這世界本身就是這樣,活得累的,往往都是慾望強烈的人。為了滿足慾望,他們會不顧一切,會不擇手段,會拼盡一切。
為了慾望,為了青蔥歲月的某句話,馮少華辭掉了律所的工作,帶上助手,拖著笨重的行李箱,也向北去了。
去馬來西亞,江木澤也算是在為“婚前”做準備。雖然心裡已經很確定那個幕後指使者是王廠長了,他還是擔心萬一不是。
因為她畢竟是陳立芊的親表妹,萬一弄巧成拙,嵐鍵岑庭這十股原始股,未來就懸了!
到香港機場,他先打電話聯絡了林先生;到了吉隆坡,他的第一個電話便聯絡了韓錫華先生。
到達華夏兒童基金會東南亞分部,東南亞總負責人韓錫華和律師歐陽女士,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大家互相都認識,不需要經過多麻煩的流程,韓總和律師給江木澤兩人詳細介紹了這種捐款的手續辦理和流程。
瞭解清楚後,江木澤才打電話給岑峰,令其到其馬六甲公司進行談判。
馬六甲岑氏集團,已改名為嵐鍵岑庭東南亞分部,業務也由原來的港務改成了船務。
馬來西亞就是不一樣,公司裡簡直美女如雲,陳立芊在江木澤的緊緊牽護下,走進了岑總的辦公室。
女秘書沏來兩杯茶,江木澤小品一口,便說道:
“岑叔叔,我建議你們收回那十股原始股。”
“是的岑先生,江總不會接受,也不會幫你們管理的。因為我們的公司也在準備上市,根本沒時間沒精力打理。”陳立芊也勸著。
頓了頓,岑峰思慮著,陳立芊繼續說道:“過去的事,咱們都不提了,也不存在什麼恩情。如果岑先生不介意,我們就做一輩子的清水朋友,這樣對我們、或對你女兒,都是好事。”
“我知道你們都是善良的人,但這不是我說了算的。昨天,我也跟他們商量了,你們不知道玲玲很執拗,阿鍵也不希望就這樣沒了大哥。
他們,要求我把你們帶過去,就算不做兄弟了,最起碼也要見一面。這十股原始股,恐怕永遠都不可能拿掉,除非公司倒閉!”
這樣的談話有點沉重,江木澤一直低頭不語,陳立芊說:
“那麼我們堅決拒絕呢?”
“沒用的陳小姐,就算江先生躲起來,他們也會透過媒體找到的。到那個時候,江先生的身份可能會被對全社會公開,併成為公眾人物。這將會給江先生帶去諸多困擾啊!
我知道江先生心裡有人,這個人也不是陳小姐您!江先生不願接受玲玲,這層情感我也懂,但是如果連兄妹情都拒絕,玲玲肯定也接受不了!所以······”
“所以我必須接受!”
“是的,你接受了,我才能穩住她。等你結婚了,有了家室,她才會死心。”
“行,我接受!”江木澤說著,掏出了手機,一邊撥打給韓總,一邊對岑峰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