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即又花了錢將她帶至最近的客棧,因為怕他逃跑,他刻意只租住了一間房,待到水慕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天亮。
意識到寧子澈對自己做了什麼之後,她一雙眸子幾乎能噴出火來:“寧子澈,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我救了你,你居然就這麼對我!”
“我身上的傷本來就是你弄的,一命抵一命,我們一筆勾銷,所以眼下我們還是迴歸到原始的狀態,你是我的俘虜,我是控制你的人!”
他說得一副理所當然,面上的神情依舊是一貫的似笑非笑,彷彿眼下的情勢再理所當然不過。
“行啊,一命抵一命,那就算我是你的俘虜,我也能反抗不是!”她說著就要往外走,眼見了寧子澈攔著門口,她急忙拿了旁邊一個椅子就要往他傷口上砸,寧子澈面色微變,急忙閃過,她便趁了這個時機疾步朝外走。
“娘子,即便為夫只剩下幾日的命,你也不該這般扔下為夫就走啊!”房間內,寧子澈驟然發出一聲痛呼,然後整個人扶著門欄一副香消玉損的模樣,然後水慕兒的身前驟然出現了許多的陌生人,將離開的路堵個水瀉不通,他們對著水慕兒指指點點,彷彿她就是寧子澈口中所說的“負心人”。
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心中惱怒不已;水慕兒轉過眼來瞪他,寧子澈卻似入戲極深,還硬是逼出了眼淚。
直到有人的手推到了她的身上,水慕兒這才不得不退回房間內。只是方一關上大門,她已轉身對著寧子澈大吼起來:“我告訴你寧子澈,你即便拖得住我一時,也拖不住我一世,我不可能讓我和孩子成你手裡的羔羊!”
對於她的直呼其名,寧子澈反而勾起了唇:“那便試試,看你究竟走不走得了!”
水慕兒頓時氣結。他眼下離他才不過幾步路遠,胸口處的衣衫許是因了剛剛被她傷著的緣故,又滲出了血。本來心頭存了幾分不忍,但是為了離開,她只得拼了。
“你究竟讓不讓我走?”她怒視著他。
“不讓……啊!”
他痛呼一聲,不可思議的看著撲身而來的水慕兒,她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撞到他身上。13321329
鈍痛席捲全身,寧子澈勾著身子癱坐與地面上,胸口處傷口顯然已經撕裂開,鮮血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在胸口擴散。
他滿頭冷汗的不斷抽氣,那一頭水慕兒顯然也被事情的嚴重性嚇著了,她支吾半天才說清楚話道:“我……我必須得親眼會京城看一看……對……對不起”
她瞥過頭就要往門口邁去,忽的腦中一閃,她快速轉身伸手便往寧子澈身上探去。
寧子澈而今早疼得沒了力氣,只能坐在地上悶哼,她不忍了看了一眼,隨即揚了揚從他懷中掏出的錢袋道:“我會給你付好一月的房錢和飯前,相信一月的時間,足夠你的部下尋你了!”
她跨出半步,又忽的回頭道,“你放心,待會兒,會有大夫來看你!”說罷,她大步邁出門去。
寧子澈疼得幾乎只剩了睜眼的力氣,他死死的盯著水慕兒的背影,直到房間的門徐徐關上,他這才抽了口氣,徑直暈了過去。
付夠了房錢飯錢,水慕兒又給了店小二很多小費;留了一錠銀子囑咐他為寧子澈找大夫後;這才轉身出了客棧。
這回她沒有忘記,換上一身男裝。
向路人問好了路,她這才一路騎馬出了鎮子。
因懷有身孕的緣故,身子根本受不得顛簸,她才騎了半日的馬,身子已然受不住,且還是慢騰騰的騎著。
不得已,到了下一個鎮子的時候,她只得僱了輛馬車,一路往京城而去。
轉眼十天過去,一路上行來,只聽路人討論的內容除了淮江的戰事便是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