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致的打量著這幾個少年。
正前方,一名弟子手中持著璇宇劍令,對七個少年宣佈著比試順序。
“試煉弟子冉寒川,因尋得我派‘宇字令’,故免第一輪比試,直接進入第二輪。”
話音一落,七個少年頓時喧譁起來。孫遠抱臂依舊沉默,其餘人卻皆有不同表現,猶以其中一人,眼中不平之色漸重,終於,這個少年站了出來。
幾個師長皆是一愣,目光凝聚在這個少年身上,這麼一看之下,少年頓時緊張不已,不自然的說道:“我,我認為不公平!”一句脫口,這個少年仿若豁出去了,也不再猶豫,繼續道:“我在山下,就看見這個冉寒川和華前輩私下閒談過,這一路走來,他實在太過順風順水,我懷疑此次試煉璇宇閣有對此人故意放水之嫌!”
此言一出,全場愕然,隨後不少弟子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華承風遠遠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低語道:“妒賢嫉能,心胸狹隘,一味從別處找理由,而不思己過,此子,難成大器。”
幾個師長眉頭微皺,華承風是他們的師長,華承風的為人他們是再清楚不過,冉寒川的身份他們也都心知肚明,可他們知道華承風絕不會因私違公,但這個少年大庭廣眾下如此肆言開口,卻是有損華承風在門中的德望。
一人開口道:“孩子,此事絕無不公之說,所謂機緣便是如此,何來放水之說。”
“用這虛無的機緣之說來掩飾放水,我不服!”少年心性,不懂收斂轉彎,這少年似是委屈似是緊張所迫,竟不依不撓起來。
“夠了!”冉寒川見此事波及到自己的華爺爺,遂走了出來,冷喝道。
這個少年,冉寒川多少知道他的名字,叫做白傑。白傑看向他來,怒從心起,叫道:“喊什麼喊?你這個作弊的小賊,有什麼資格說話!”
冉寒川嘴角微微一揚,冷笑道:“若是不服,比試一番便知低劣,何必叫嚷。”
白傑心中不平又惱,再加上緊張的壓迫,竟是一口便應承了下來。
“說的不錯,不服便戰!”一邊,孫遠饒有興致的插上了一句。
“來啊!”自己放的話,反被他人所激,白傑越發沉不住氣,一個箭步衝到一旁為比試所備好的武器架旁拿過一柄長劍就向冉寒川一劍刺去。
“真沒教養!”幾個師長和門中長老不住的皺眉。
冉寒川冷冷的看著白傑,伸手拿下背上的帶鞘長劍,也未見有其它動作,只是簡單的橫擋在胸前。
“鐺”長劍錚鳴,白傑一劍正刺在了冉寒川的劍鞘上,這一劍所刺偏向劍尖,本想直接以力壓人,將冉寒川的劍直接帶開,一招制敵。可他眼中得意之色還未來得及閃爍,便覺得一股沉沉大力湧上雙臂,彷彿面前的是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
冉寒川的這把劍,重達數百斤,又豈非兒戲?白傑長劍彈回,駭然的神色中,身子不受控制的連番跌退。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白傑惱色更濃,大聲長喝著,手中劍招變幻,襲向冉寒川。
冉寒川立於原地紋絲不動,任憑白傑百般招式,各種刁鑽,他的劍卻總能適時的出現在白傑下一招準備進攻的路數盡頭,令得白傑驚怒交加。冉寒川一手劍招將身子四周防的密不透風,使得他完完全全束手無策,可想到自己叫囂在前,弄得現在全無臺階可下,頓時覺得騎虎難下,惱怒中,臉都燒紅了起來。
面對著又一劍襲向自己,眼看白傑羞紅的已經想找個洞鑽了,冉寒川目露寒光,嘴上不屑的輕哼了一聲,舉劍,劈出!
這一劍毫無花哨可言,只是最簡單的一劍,這一劍,白傑可以說全無準備去應對。數十個回合下來,冉寒川只守不攻,白傑潛意識中,已將他當做一個活靶,雖然是自己無法撼動的活靶。這突兀的一劍斬向白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