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晚,有點困了才不想去的,更何況,學校以這樣張貼的方式來督促學生努力學習,說實話她不喜歡。
“去吧,反正成績早晚是要下來的,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樣。”
“你們去吧,我想回去休息一下,有點累了。”
“聽說成績一會兒就貼在宣傳欄上了,不如吃過飯我們一起去看看怎麼樣?”王卓婷看向朝陽,似在爭求她的意見。
朝陽也沒再多說,她差點忘了,現在她已經不是那個三十歲的商業女霸主了,而是一個剛滿十五歲的中學生,剛才那樣的話哪裡是一箇中學生能說的。
成紹洋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只是低著頭默默地吃飯,就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
“瞎說什麼呢,我們只是同學關係。”王卓婷羞中帶喜,視線不時瞥向旁邊的成紹洋。
這種話若是放在21世紀,根本不算什麼,聽的人最多認為是開玩笑,可放在1994年,那可不得了。那時候的學生臉皮很薄,果然見兩人同時低下頭,臉色都漲的通紅。
朝陽的視線在他們兩人身上掃了一圈,笑著說道,“男才女貌,你們很般配。”
朝陽和林晨曉並排坐著,王卓婷和成紹洋坐下時,成紹洋恰巧坐在朝陽對面,以至於朝陽一抬頭便能看見男孩兒帥氣的臉。他的面板很白,黑色短髮修剪的十分整齊,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乾淨整潔而且精力豐沛,簡單的藍色校服t恤,穿到他的身上就像大牌服裝,活脫脫的衣架子。
“坐,請坐。”朝陽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臉上的叢容和淡定,連林晨曉都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朝陽抬頭,視線從她臉上掃過,似乎每次和她碰面,成紹洋都會在場,這到底是巧合還是有意?不過有一點她可以確定的是,王卓婷喜歡成紹洋。
“我們能坐這兒嗎?”王卓婷端著飯盒看向朝陽,臉上的笑容和別人的嚴肅形成強烈的反差,“沒位置了。”
貝多芬的《致艾麗絲》像往常一樣從廣播裡婉婉流轉,但此刻聽起來卻是那麼的悲傷。朝陽和林晨曉打完飯菜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平時話癆子的林晨曉此刻變的非常沉默,也難怪,上午的四節課,老師帶來的都是壞訊息,心情能好起來才怪。
一上午的時間班裡的氣氛都很壓抑,每個人的心情都很複雜,好不容易熬完四節課,所有人都忍不住嘆了口氣。
王培之還在滔滔不絕的訓著,一節課差不多已經過去了一半,這才鬆口說道,“好了,開始上課吧,中午成績會公佈在宣傳欄上,到時候你們自己去看看,看了之後看還能不能笑出來。”
朝陽趴在桌子上,翻看以前做的練習題,忍不住想笑,有時候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前世從小學到初中的成績那麼差,到了高中卻能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其實歸結到底,主要還是因為當初學習不夠認真。
同學們異常地安靜,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生怕老師一不高興把火氣發到自己身上,那個時候的學生怕老師甚至超過怕自己的父母。
“你們還好意思笑,考的那麼差,有什麼好笑的?那麼簡單的一道題,竟然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都錯了,平時讓你們細心細心,一到關鍵時候就給我粗心大意!你們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王培之今年大約三十五歲的樣子,為人很嚴肅,兩宇之間因為長期皺著眉頭而留下一道“川”印,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同學們果然都閉了嘴,抬頭挺胸地看向講臺。
“安靜安靜!”王培之拿著黑板擦在講桌上敲了兩下,白色粉塵嘩嘩地落在第一排同學的課桌上,他視線瞥向坐在窗邊的朝陽,“都笑什麼?”
上課鈴聲響起,數學老師王培之從外面走進教室,路過視窗的時候,他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朝陽,眼神中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