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一下子生氣了,把語調抬高,斥責道:“明明什麼都不懂,就不要擺出說教的姿態!你又不是我們血族,怎麼能明白我們的想法?作為外人就要有外人的自覺,不要對他人族內的事務指手畫腳,否則只會遭來厭惡。”
琳迪斯被嗆了回去,自知的確是自己無禮在先,受到了情緒的影響,才情不自禁的開口,這本不是她能置喙的事情,何況對方現在的立場可是在幫自己,總不能把別人伸出來的援手推掉吧。
“抱歉,是我僭越了。”
“呃,那倒沒什麼,是我太小題大做了。”沒想到對方居然會老實的道歉,艾羅拉有點措手不及,因為在初見面的時候對方就已經表現出敵意了,若換成自己遇上同樣的情況,哪怕明知做的是錯的,也會死鴨子嘴硬到底,絕不向自己討厭的人低頭。
以己度人,肯定做不到這點,艾羅拉倒是有些佩服起對方的正直了。是非分明,說起來簡單,但大多數人都做不到,很多時候主動承認錯誤要遠比堅持己見困難得多,人的面子往往比他們自己想象的更加看重。
“其實維多利亞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沒將自己當做血族的一份子,她心中想著的只有她的創造之父,禁術師普拉米蒙德,現在的所作所為也是一樣。所謂舉行日光儀式,建立永夜國度,不過是她拉攏血族的藉口,以此來增強自己的勢力,她真正的目標在於召喚先祖該隱。”
唐寧思索道:“血族之主該隱,按照神話,是被流放到挪得之地,但是在關於神魔大戰的未證實記載中,他是隸屬於魔族一方,後來在戰鬥中被大天使劍刺中而隕落,進入永久沉睡之中。”
“是的,事實上關於該隱現在究竟在哪裡,我們也不清楚,畢竟這世上有著諸多的位面世界,但是這並不妨礙維多利亞舉行召喚儀式。她的身上有該隱的血液,能夠以此為座標,呼喚來該隱的靈魂,然後以魔龍布拉德恩為祭品,塑造成肉身,接著以水之巫女的神源為樞紐,連線靈魂和肉身,將兩者契合,這樣就能讓先祖該隱以現世神的身份存在於本位面。”
琳迪斯膛目結舌:“這可真是……瘋狂的想法,將神魔時代的古神召喚到現世,就算受到現有世界法則的鉗制,他也會成為最頂尖的極道強者。”
唐寧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召喚神靈倒是沒什麼,這世上不允許無敵的存在,只要是活著的生物,那便有法可破。不過我想知道的是,召喚神靈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嗎,血液只能當做座標吧,萬一該隱是如神魔大戰的記載一樣,是因為受傷而陷入永久沉睡之中,那麼把他喚醒也需要消耗大量的祭品吧。”
艾羅拉立即換上一副崇拜的表情:“是的,不愧是唐寧大人,一下子就察覺到了最危險的地方,維多利亞的計劃,除了以魔龍布拉德恩作為祭品外,整個王都中,至少還會有一半人也將成為祭品。”
琳迪斯怒不可遏:“什麼!一半人!那可是上百萬的人口,她真的殘毒到這樣的地步?”
艾羅拉道:“我說過的,她的心中只有創造之父普拉米蒙德,對於其他的事情一點也不關心,他人的死活就更別說了,對她而言連螞蟻都算不上。”
“可是,禁術師普拉米蒙德不是在五十年前就死了嗎?我記得是被神聖聯盟的異端仲裁團的團長,親自帶隊圍攻殺死的,再說了,召喚出該隱對禁術師而言,又有什麼意義?”
“這我不就不清楚了,不過以禁術師普拉米蒙德的手段,我倒是更願意相信他還沒有死,以他的作風,恐怕就算身體被毀滅了,也會有後備的人造身體作為替代,這數十年來沒有風聲,以假死躲避風頭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當年殺死他的異端仲裁團的團長還活著。
至於為什麼要召喚該隱,那就不值得討論了,天才和瘋子的想法豈是我們能夠理解的,也許是普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