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鬼，不如直搗黃龍，等他們集中在一起後再屠殺就是了。”

他這是嚐到了甜頭，一場戰鬥就積累了兩百份罪血，完成了千罪祭血的五分之一，只要再來上幾回，很快就能完成，到時候魔兵在手，天下誰人能敵！

馬薩卡突然醒悟道：“你小子該不會就是為了這個原因，才選擇出手偷襲斯圖亞特，而非澤爾裡奇吧？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沒有了斯圖亞特的反對，澤爾裡奇存活下來，必然會帶著那幫吸血鬼去投靠那名維多利亞，你是有意引導他們集中在一起啊。”

“不止如此，在見識過我的實力後，他對於復仇也沒有十足把握，必然會尋求幫手，而維多利亞就是最好的選擇。反過來，我要對付他們，也要藉助羅秀的力量，單打獨鬥倒還沒什麼，但對方既然操控了商業聯邦的高層，勢必會有軍隊的插手，如果我獨自行動的話，必然會遭到通緝和追殺，我討厭被人追得到處跑的生活。”

“是啊，如果你加入公主這一邊，也就有了大義的名分，成為了勢力中的一員，那麼兩軍對壘的時候，他們必然會想著先對付你所在的勢力，再消滅你。這樣一來，明面上是羅秀他們得到了你的幫助，實際上卻是他們成為了你的保護傘，同時你還可以完成千罪祭血的儀式，一石二鳥。”

“如果當時放走的是斯圖亞特，一旦他拒絕加入維多利亞一方，那麼就會變成諸多吸血鬼追殺我一人，他們仇視的物件就變成了作為個體的我，那麼我就要隨時防備可能出來的吸血鬼暗殺者，敵在暗，我在明，頗為不利。可放走的是澤爾裡奇，那麼情況就演變成維多利亞的勢力對上羅秀的勢力，成為明面上的戰鬥……如果將最後使用了終末之冬的人是羅秀這一訊息放出，吸引起他們的注意力，將仇恨引導整個勢力上，對我就更加有隱蔽效果。”唐寧毫不客氣的透露出要利用羅秀的用意。

“只有千日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真被一群喜歡在晚上變成蝙蝠偷偷摸摸吸人血的變態盯上，也是件麻煩事。”

在馬薩卡看來，這是雙方互利互惠，倒也說不上誰利用誰，再者，只要唐寧不被人利用就可以了，別人的事管它呢，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思緒閃爍間，忽然一些想法浮現心頭，腦子突然變得清醒，不禁用上了好奇的語氣。

“你該不會從一開始就預料到這一局面，故意推動它形成的吧？一路上遷就羅秀小妞，還有夏亞那金髮賴皮的行動，不求回報的伸出援手，不惜讓自己吃虧，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推動她跟想要謀害她的勢力對立起來，不至於一開始就妥協……闖入軍營中，活捉修奈澤爾侯爵，某種意義上也是為了這一目的，可以給己方人馬增加信心，讓人產生反抗的念頭，就算是王族下達的命令，也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事。”

馬薩卡自行推理，卻是越說越是自信，越整理越是恍然，腦中的條理變得清晰起來，以前感到諸多不合理的地方都有了解釋。

不過唐寧沒有承認，反問道：“在我接下管家護送任務之前，可沒有遇見過血族，也沒有任何相關的資訊，我沒有這麼做的動機不是嗎？”

馬薩卡哼了一聲道：“沒有血族，不代表沒有獲取罪血的物件，比如說——銀月城的城主！沒錯，就是那個死胖子，你殺了他之後發現有大量罪業，於是不難推理出，那些胡作非為的掌權者才是最好的祭品。在正常人類當中，最容易犯下滔天罪業的不是殺人狂魔，也不是屠夫，而是這些掌權，他們一個命令，就能讓他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一個稍稍有些不擇手段的領主，就有可能罄竹難書，為一己私慾而害人，讓麾下子民痛不欲生。”

唐寧聽著對方侃侃而談，沒有插嘴，而這種預設的態度也讓馬薩卡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

“殺一名貪官遠勝過殺百名強盜，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