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說是我引入賊人安放火藥?若要說起來,第一個懷疑的人便應該是你!大哥,我便只問一句,這讓護院的武師盡數放假回家,可是這黃管家告訴你的。我放賊人進來?我若是有心,何必要故意將這些人從我住的那邊引入,這豈不是要引起你們的疑心?你說我三下兩下將他們收拾掉,為何家丁來的時候我雙眼滿是石灰,不可見物?”
“少爺,我盡心服侍你們一年來,何曾做過一絲對不起唐府之事,倒是這秦三才到我唐府數天,千萬不可輕信他的言語,他一口咬定這些事情是我做的,便是要陷害我啊少爺。少爺,這秦三來我唐府的時間如此奇怪,當日我便提醒過你要多加註意此人的。我為你提出的那些想法,皆由你來定奪,我何曾做過一次主?更何況,”他眼中一絲狡獪之色一現即隱,當即眼中滿目正直凜然,續道:“我領你們幾人過來之時,老爺尚還有性命在,待我們匆匆而來,老爺卻立即死於非命,這其中,難道不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麼。”
一直不語的俞清遠當下也不禁嘆道:“的確,方才我們走來之時,峰崖兄應該還是一息尚存的,只是我等一過來,卻連一句話都未與我們交代,哎,可惜啊可惜。”
俞寒心在他身旁,連忙嗔道:“爹,怎麼這會說起這個了。”俞清遠嘆了口氣,道:“爹也是敬仰你唐伯父的為人,這才這般說了。”
卻是方才正兀自猶豫不決的唐雲修聽得黃士城與俞清遠的話,當下便質問道:“確實,我們數人走來之時,大伯還是活著的,為何你不讓他留著性命,為何你不讓他見我們最後一面,交代一些話給我們,難道這其中,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定然是他與朝廷串通好了,故意引開兩位老爺,分別動手,啊,你看,老爺胸口上為何有一個掌印?老爺……老爺,你死的好慘啊!”黃士城瞪大雙眼,口中大叫不止。
唐龍炎聽得他這句話,當下忙走上前去,急道:“怎麼可能?伯父他力竭而死,我見他之時明明好好的。”說話間,便要走上前去檢視。
“滾!不要你這假仁假義之人來這裡假好心!我大伯身上有什麼傷,你最清楚不過,何必在此惺惺作態!”唐雲修聽得黃士城的話,只道是真的,當即深信不疑,望著唐龍炎的目光越發的充滿了敵意。
“黃管家……你說……你說我們以後要怎麼辦?眼下……眼下家沒了……爹爹叔叔都被害死了……你說是朝廷要害我們……那……那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唐墨風畢竟年幼,眼下諸人這般爭論,他一時間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他有事向來便是問唐雲修與黃士城,眼下唐雲修正欲唐龍炎對峙,便問起黃士城來。
黃士城走到唐墨風面前,輕聲道:“少爺,老爺不在了,唐府不在了,但是有一個人還在啊。”
“誰……誰還在?”
“你們的四叔啊,方才他見到你們,竟然沒有對你們下手,可見他對你們還存有一些親情。若非如此,以他的那般詭異的身法,我們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他殺啊。聽說他也是二十年前受到了別人的誣陷,加上唐家對他的不公正,這才北上大遼的,此時我們去找他,不說別的,至少可以保得性命,俗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你們還在,就算今日不能將仇人盡數殺光,以少爺你們的天資,只要勤加練習,總有報仇雪恨的一天。”黃士城眼中滿是真誠,對著年幼的唐墨風教導著,但他眼中的那一絲陰狠狡獪,卻越發的明顯起來。
“不可!唐凌天方才還將雪柔妹妹帶走了,眼下你們這般過去,無異於羊入虎口!”唐龍炎聽著那黃士城誘導著唐墨風,而眼前與他冷眼相對的唐雲修似乎也很是心動,連忙勸阻,不再辯解。
唐雲修冷冷的看著唐龍炎,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縱然周身皆是熱浪中,唐龍炎依然能從這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