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曾經的敵人抱有很大的的感激。
唐灝天對她們深深一鞠,隨即又道:“在下斗膽,請花蕊夫人上前一敘。”
花蕊夫人心中微微一驚,她倒不是擔心唐灝天心生歹意,畢竟一路上唐灝天對她也有頗多照顧,但二人卻從未有過太多交流,眼下唐灝天將她單獨叫出,她心中自然頗感奇怪。心中雖然略有疑惑,但她還是盈盈起身,蓮步輕挪,問道:“不知唐將軍有何見教?”
唐灝天道:“昔日在下一人攻入錦官城時,親眼見到夫人要自殺殉國,夫人性子剛烈忠貞,在下很是佩服,只是如今夫人身上繫著多人性命,待會皇上御宴之際,定然會讓夫人上前,若夫人稍有不願,只怕天威之下,諸位夫人小姐性命不保,還望夫人三思。”
花蕊夫人沉思片刻,不時回眸望望一旁或悲切,或天真,或重整容顏的家眷,心中頗有不忍,若自己因一人不堪受辱而惹得龍顏大怒,只怕孟家便就此屋後,後蜀雖亡,但在自己心中,國家猶在。她輕嘆一口氣,臻首輕點:“費氏明白,讓唐將軍費心了。”
唐灝天當即鬆了口氣,隨即又道:“久聞夫人精於宮詞,席間若傳喚夫人,皇上定會讓夫人作詞一首,在下知夫人才學,只是那時情況緊急,一時間只怕難以想出佳作,還請夫人多加留意。”說罷,唐灝天抱拳告退,隨即消失在花蕊夫人的實現裡。
望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花蕊夫人才感覺到此刻即將入宮,而眼下的心情,卻連在路上時的那般安穩都沒有。她悄悄拭去眼角的幾滴清淚,轉身而去。
待唐灝天來到酒宴處時,宴席已經開始,眾人把酒言歡,觥籌交錯,唐灝天乃少年成名的將軍,前途無量,是以無數大小官員皆起身敬酒,一時間,宴席上笑聲一片,氣氛盎然。
待過得片刻,趙匡胤忽然笑道:“秦國公的家眷遠道而來,只為一睹聖顏,朕心中深感欣慰,來人,宣眾人進殿,朕重重有賞!”眾人心中都知道趙匡胤久聞花蕊夫人絕色,今日這般,只為一睹其顏色,否則為何要將孟昶一人留在劍州後行,卻將其家眷先請如宮中?只是縱然在場所有人皆明白皇上心思,卻無一人想將其點破。
趙匡胤首先接見的是孟昶的母親李夫人,他只是略微說了句話,便讓太監將她領了下去,隨即便格外留意下一個人的出現。
待第二人一入場,趙匡胤不覺精神一震,一個曼妙的身姿首先印入他的眼中,他睜大雙眼,那人影卻已經柔柔輕步伐走道他面前來。
一股甜膩的香澤撲入鼻中,令人心醉,趙匡胤仔細端詳,只覺得眼前之人千嬌百媚,難以言喻。花蕊夫人臻首輕抬,柔聲道:“臣妾費氏見駕,願皇上聖壽無疆。”那一片嬌音,如鶯簧百囀,嚦嚦可聽,聽得趙匡胤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酥了。他滿滿站起身來,一步步朝著眼前這曼妙的身姿,嬌媚的容顏走來。
“啟稟皇上,臣也想一睹花蕊夫人容顏,不知皇上能否成全臣的心意?”一旁的唐灝天忽然站了起來,朗聲說道。
趙匡胤這才回過神來,他虎目一掃,見百官雖低頭吃酒,但眼神卻不由自主的偷偷瞥向他的方向,他這才發覺自己失態,見唐灝天依舊站在那裡,當即笑道:“唐小將軍既然由此心思,朕自然不能退阻。”說罷大度的一擺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但兩道眼光,仍射住在花蕊夫人身上,一眨不眨。
花蕊夫人柔柔走來,將唐灝天杯中的酒斟滿,低頭輕語:“謝過唐將軍為奴家解圍。”
唐灝天朝她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大聲叫好:“美人相伴,果然讓著佳釀增味不少。”但眼光中卻並無半分垂涎之色。
趙匡胤依舊直勾勾的望著花蕊夫人的背影,忽然出聲道:“朕久聞花蕊夫人善作宮詞,曾作宮詞百首,朕想一睹夫人才學,不知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