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望著同一輪月吧。
思念,無處不在,縱然你能一時間將之暫時拋於腦後,但夜深人靜時,誰又能真正做到不去追憶,去回首,去想念?只需要一個默契的眼神,一個約定的念想,這份情感,便能從心中洶湧而出。
一路夜下清冷,一路月色淒涼,兩人似乎要擺脫各自心中的不捨,連夜離開京兆。
秦雷冥在凌風上一路馳騁,忽然他將馬勒住,停了下來,唐龍炎見狀,也忙停了下來,問道:“二弟,怎麼了?”
秦雷冥神色古怪的望了望身後,問道:“大哥,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原來就默許過?”
唐龍炎見秦雷冥臉上的神色說不出的奇特,似乎有些疑惑,但又像藏著一絲竊笑,且那話語也頗為奇怪,當即轉身望去,卻見一個雙十少女牽著一匹白馬,抱著一隻雪貂,正微笑著站在距離他們的不遠處。
唐龍炎當即翻身下馬,上前幾步,道:“黃姑娘,真巧啊,在這城外都能碰到。”
這哪裡是巧遇,分明是跟隨,連措辭都說的那麼差!秦雷冥不屑的撇了炎唐龍炎,他在發現身後有人之際,當即展開青木真氣,試探四下情況,深恐中了埋伏。
黃馨悅輕輕撫摸著懷中的雪貂,輕笑道:“唐公子說話好不爽快,明知道我在後面跟隨,也不理會一下,還故作疑惑。”一身淺紫色的衣裙,襯出她高貴典雅的氣質,一顰一笑間,仿若一個成熟貴婦一般,神色間透露出的嫵媚風情,讓人不禁為之佇步停留。
見到黃馨悅忽然間變換了氣質,唐龍炎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了秦義雲口中的周玉綾,但他隨即便釋然,兩者只是師徒關係,卻是自己想得多了,他當即抱拳道:“既然黃姑娘說在下不爽快,那我便直言了,不知黃姑娘為何要跟著我們?總不能是去湊熱鬧的吧。”
秦雷冥在一旁皺著眉頭道:“大哥,和她說這麼多又有何用?她是白虎一族之人,必然不安好心,若是我一個人,早出手了!”他青龍一族因為黃馨悅與袁青御而元氣大傷,是以對黃馨悅頗有敵意。
黃馨悅絲毫不理會秦雷冥的話,輕聲道:“小女子確實只是想去見見世面,因此便跟著兩位公子了。不知這個理由,夠不夠充分了?”
唐龍炎無奈的望了秦雷冥一眼,低聲嘆道:“我就知道問不出結果的,你非要停下來辨個明白,這下倒還麻煩了。二弟,她雖白虎族人,但畢竟也幫過我們。有些仇怨,一時間也說不清到底是我四族之過還是她白虎一族之錯,更何況昔日我四族還滅過白虎一族。這一次,便聽我的吧,”說罷抬頭望了望對著自己柔柔一笑的黃馨悅,道:“黃姑娘既然要跟,我們也不阻止,只是一路路途艱險,黃姑娘還請多加小心。”
“大哥,你真讓她跟過來?帶她在身邊,我擔心我們的行蹤會暴露!”
“你覺得,就算她不在我們身邊,我們的行蹤就不會暴露了麼,你看到她手中的雪貂了麼,我曾聽我爹提起過,這種雪貂極難馴養,尋常人根本奈何不得,但她卻能在輕易間講其馴服,就憑她這手馴獸的能力,要安排一些動物來我們身旁打探情報,簡直易如反掌。更何況,帶著她,黑貓白貓等一群殺手也會有所顧忌,也不敢隨意對我們下手。”
“唐公子,唐公子?”黃馨悅在一旁連叫數聲,唐龍炎才醒悟過來,忙轉身問道:“何事?方才失神,卻讓姑娘見笑了。”說話間,已經慢慢靠了過去,低聲道:“你為何還要跟過來!你明知道我二弟對你頗有敵意,此行又兇險萬分,這般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又何必要跟過來?”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擔心我麼?”黃馨悅頑皮的吐了吐舌頭,彷彿在與自己的情人說話一般。
唐龍炎頓時語塞,他頓了頓,才低聲續道:“隨便你怎麼想,我實話告訴你,你跟在我們身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