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一直不相信二哥真的死了,後來在懸崖下找到了二哥當年戴在手上的指環,上面有著被大火焚燒後的痕跡,閻震終於相信二哥死了。”
“那他又為什麼會自殺?”沉默半晌之後,安笑陽問出自己心頭最為疑惑的地方,閻震那樣的人,如果在得知自己死訊時沒有自殺,又為什麼會在之後自殺?還有意義嗎?他不相信自己的時候,將自己丟在監牢裡自生自滅的時候就應該明白自己很有可能會死在牢房裡。
“二哥,你還記得韓雋風當年在教堂對我悔婚嗎?估計閻震一開始根本就不相信二哥死了,真的清楚了事實,一天一天,才發現沒有二哥在身邊活著已經沒有意義了,閻震舉槍自殺的時候,被一直暗中保護的手下擋了一下,所以子彈偏移了一點,當時就昏迷了,後來是罌粟過來親自動的手術,如果不是知道閻震對二哥用情至深,我也不會在日本偶遇了閻震之後將他帶回來。”
安夜不由的想起當年,當時罌粟正在義大利救治二哥,而因為黑手黨實在沒有辦法了,只能求助到東方組織來,罌粟的醫術可謂是頂尖的,除了死人,沒有罌粟救不活的人,所以黑手黨也算是用了不小的代價換罌粟親自主刀。
有的時候,某個人在你的身邊,並沒有感覺對方有多麼的重要,如同空氣一般,習慣了就忽略了,可是真的有一天,當一直陪伴在身邊的人離開之後,才會突然驚覺靈魂似乎被分割走了一部分,不再完整,才知道自己並不能失去對方。
“二哥,我不逼你去做什麼,接受什麼,反正二哥最重要了,至於閻震,等二哥願意接受的時候就接受,不願意就讓他回義大利去。”安夜笑的摟著安笑陽的胳膊,親密的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臉的古靈精怪,反正如今不管怎麼算,都是閻震吃虧,所以她真的不強求,二哥若是能接受,更好,真的不行,就勞駕閻震繼續努力,一直到二哥願意的時候。
“寶貝,你果真是奸商那。”被安夜那算計的表情逗樂了,安笑陽無奈的搖著頭,兄妹兩人如同奸詐的狐狸一般,可惜某個還醉倒在床上的男人,早已經被算計的無處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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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宇選擇了斯爾第貴族學校,而安夜則趕在開學的前一天將咖啡廳正式開業,基本上當一個女人有了好幾個男顏好友時,開業的事情安夜幾乎根本不用多費一點心,只要她想到的,立刻就有免費的勞力,服務完美的讓安夜幾乎想要再開第二家咖啡店,可惜在眾人那陰沉沉的眼神裡,直接的打消了念頭,這一個個放到黑道上去,都是能直接嚇死人的主,所以自己還是見好就收吧。
“差不多了,估計明天一早上直接就能開業了。”入夜,咖啡店裡已經拉上了門,屋子裡,龍峻和安墨晨將最後的裝飾擺放好,廚房裡,閻震也將明天要製作糕點的材料準備好,而請了假的安笑陽更是直接的充當了侍應生,白色的襯衫,黑色的米卡其褲子,將他的瀟灑帥氣展露無遺。
忽然木質的門上鈴鐺響了起來,屋子裡幾人疑惑的愣了一下,小夜出去買宵夜了,剛離開不到三分鐘,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可是當門被推開時,當看見那個原本死去了一個多月的人出現在門口,黑暗的夜色在他的背後形成了濃郁暗黑的氣息,屋子裡柔和的燈光灑落在他的臉上,一身黑色的高階手工西裝包裹著修長偉岸的身軀,峻朗的臉龐如同最偉大的雕刻師的傑作,五官分明而深刻,無一不顯示著他的與身俱有的冷酷高傲。
黑色的墨鏡遮擋住了他的眼,卻遮擋不住那透過墨鏡投射出來的銳利眼神,雖然只是簡單的站在門口,可是卻帶來一股狂傲的黑暗氣勢,似乎所有人的光彩都被他一人獨佔了。
啪的一聲,手裡的托盤掉在了地上,托盤上的玻璃杯碎成了無數片,也打破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