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懷還在腦海裡苦思冥想的時候,大哥突然又指著前邊類似江面寬闊的河道說:
“八弟!這裡民國早年間有一條大鯰魚精,鯰魚精四根鬚子能在水面上伸出三米多高。”
“這個巨大的鯰魚精每年都要吞吃幾頭河邊飲水的黃牛,後來,我們附近的村民都不敢來河邊放牛了。”
這條巨型的鯰魚精嘴巴非常饞,每天都想吃些個飛禽走獸,它能用四根鬚子編織成一個藤蔓的植物模樣。
“故意吸引附近的鳥類來這裡休息停留,不出意外,沒有一隻鳥類能逃脫鯰魚精的吞食。”
“我小時候就聽八爺爺講過一段往事,原來以為是老人家講的離奇故事,那天看了大蛇走蛟以後,我才知道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八爺爺民國時期就是靠著在附近河道擺渡為生,每天都在這片河道上來回助人渡河,幾十年在這個水域上見識的事情也很多。”
“這個鯰魚精看見船隻從附近水域路過,它就會撞沉小船吞吃落水的人,殘忍的弒殺程度可見一斑。”
“這片河道發生過幾次水難以後,擺渡的船伕們都跑去上片葫蘆口,那裡河道雖然寬但是河水比較淺。”
“但是,那條大鯰魚精依然不依不饒,每次看見上游葫蘆口水域有船隻下水,它就想游過去弄翻小船吃人。”
“葫蘆口中間有一條山腳石嶺阻隔了兩邊的水域,那裡是無數巨石形成的一個淺灘,鯰魚精露出半個身子跳躍也很難進入上游的水域。”
“但是,幾十年以後那片山腳巨石葫蘆間隔處,硬生生的被鯰魚精給弄出了一條溝,然後,那個鯰魚精就能順利的進入上游水域了。”
“這下壞事了,從此沒有一條船再敢從這片水域下河了,那些捕魚和擺渡過河為生的人家都斷了生計,很快都窮的幾乎不開鍋了。”
“沒辦法,八爺爺帶領著十幾個以水為生的人家,對著河岸上插香上供,磕頭請河神婆婆出面。”
“沒想到,剛剛祭拜了三天時間,就有兩條一尺多粗的大蛇出現了,一出現就直接攻擊那條大鯰魚精。”
“經歷了三天三夜的一場大戰過後,鯰魚精被兩條大蛇打敗了,鯰魚精渾身是傷的跑到下游葫蘆嘴水域。”
“那個鯰魚精就從淤泥處開始下潛,躲到河底深處的泥沙之下藏了起來,只有幾根鬚子時不時的露出來探測一下。”
“你八爺爺他們心裡恨死了這條鯰魚精,於是就組織附近幾個村子的青壯來填河,用大石塊把這片淤泥深坑河道給填平了。”
“從那以後,我們眼前這片水域就從《葫蘆口》改成《水平口》了,就是因為河道底部平面被無數巨石給填平了。”
“早些年,我們還能聽到鯰魚精從河底拱石塊的聲音,轟隆隆的聲音黑夜裡能傳出很遠。”
“不過,從二十幾年前就沒有聽到過這種聲音了,想必那個大鯰魚精不是休眠就是已經死了。”
陳玉懷這時候也想起了這個故事,於是也附和著說:
“我過去在上游的淺灘放牛也聽過那種聲音,水底下還總傳出來“咕咕咕”的叫聲,那聲音就好像一個青蛙被蛇吞吃時的慘叫。”
大哥陳玉樹再次興奮的對陳玉懷說:“八弟!咱們家也受過這兩條巨蛇的恩惠,只是你年歲太小不知道而已。”
“早年間,咱們爺爺和奶奶也靠著捕魚為生,咱大爺是秀才在清代根本不幹活,咱爸是老二很小就要上船參與捕魚乾活。”
“有一年,咱們村上游下了一陣超級的大暴雨,爺爺和咱爸在河裡捕魚收網時遇到了洪水。”
“那次洪水浪頭就有四五米那麼高,眼看著距離咱爸的小船就不足百米距離了,爺爺爺和咱爸當時都被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