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臻以前覺得他這麼說是臭不要臉,現在聽著覺得這人可憐,“女朋友沒談幾個,就別硬凹你那點經驗了。”
“你還不信了?”
羅拾想了想,曲起腿指了一下自己的膝蓋。
“你以為膝蓋是白蹭破的?那都是在一聲一聲不要裡,讓她改口一直喊要的戰績。不是我炫耀,小白不僅在生活上聽我的,床上也是。說白了女人嘛,你只要方方面面都滿足她,她就會死心塌地跟著你了。”
聽他把話說得這麼滿,厲臻是又想把事實擺在他面前,又於心不忍。
而且,現在外人也太多了,把話說開羅拾可能不僅會傷心,可能還在人前丟臉。
厲臻改口問他:“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她領證?”
羅拾想著,又一臉憧憬笑道:“小白說等她正式畢業再說,估計也就九月份之後吧,我也想等她畢業後先去見見她的家人什麼,再帶她去把證給領了。”
九月?看來羅拾並不知道白紫萱申請出國留學的事。
而白紫萱把時間拖到那個時候,明顯是想等申請結果出來。
厲臻看著沉浸在幸福的羅拾,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行吧,領證一定要提前告訴我,其他的事明天再說,進去吧。”
“所以你整晚都冷著臉是真有事,還是跟我有關的事嗎?”羅拾這次問得一臉認真,“我伯父他們又來找你了?”
羅拾父親肇事撞到厲臻的父親時,他母親正身患絕症四處籌錢準備手術,父親在這樣的情況下選擇了自殺。
最後母親把自己的手術費給了厲臻父親治療,但厲臻的父親還是離開了人世。王婭寧可憐他們母子,便把沒用上的錢還給他母親,母親動了手術多活了沒幾年也走了。
親戚誰也不願意養他這個累贅,年邁的奶奶以村裡的房產為代價,將他寄養到伯父家,奶奶去世後,拿到房產的伯父一家更加苛待他。
在這樣的人生之下,羅拾想做的就是掙大錢打那些人的臉,而因為厲臻一家的幫助他做到了,把之前媽媽生病借的錢連本帶利還了。
而那些當初把他當皮球踢來踢去的叔伯,知道他發達之後,又跟他親起來,各種特產往他這裡送。
當然也不是白送,日後他們會跟他借錢,讓他幫找工作,託關係送孩子來市裡的好學校等等。
一開始,他想著當初他們肯借錢給她媽媽手術的那份情,哪怕只是因為奶奶名下的房子,但他確實受了那份恩,所以能幫的都幫了。
可他們覺得他幫的不夠。
比如,他們分數不達標的孩子想進的好學校沒進成。他們沒有相應能力的孩子想進臻誠他沒同意。或者他幫找的工作沒有像他的一樣掙大錢,他們就覺得是他沒有真心幫忙,不想帶他們發財。
長此以往,他累了,斷了與他們的聯絡。
可他們遇到事或需要錢,還是會毫無底線地找上來,原因就是當年沒讓他餓死的養育之恩。
找他也就算了,他們甚至還去找厲臻,或厲臻的家人,這是他最不能忍的。
所以厲臻說有事,他想到的是,那些親戚又去麻煩了他。
但厲臻否認了,“不是那些親戚,過兩天我會跟你說的。”
說完不等他再追問,丟下他往室內走去。
白紫萱看到厲臻並沒有祝福她跟羅拾,整晚表情都很冷,她多少有點做賊心虛,所以厲臻進來的時候,她臉上掛著笑意仔細觀察他的表情。
厲臻一眼也沒看她,只是在陸星辰身邊坐下,她猜不出他的想法。直到羅拾進來還對她笑,心裡才稍微鬆了口氣。
等羅拾坐下,她在桌下拉住他的手貼著他耳邊問,“臻哥沒找你麻煩吧?”
“怎麼會?”羅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