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辰做了一個夢。
厲臻二十一歲之後,他們已經是有了男女之實的戀人。
厲臻依舊在學業和創業之間忙碌著,為了遷就他的時間,她把課業跟其他訓練做了調整,保證兩人能時常見面。
能自己完成的事她會帶著去他的出租屋,然後兩人在同一個空間各自忙著自己的事。
只是她沒想到這個她追了大半年才肯點頭,又交往了大半年也沒有真正越界的大男生,跟以前不一樣了……
那段時間正在直播羽毛球世錦賽,陸星辰週五上完下午的課直接去了厲臻那。
她進門,厲臻正在測試軟體,她走過去挨著他椅子旁邊問,“進展還順利嗎?”
“還在測。”厲臻放下滑鼠轉過身抱住她的腰,仰頭抱歉看著她,“我今天可能沒法跟你出去了。”
“沒事,等我看完五點半那場球你陪我去吃晚飯就好。”
“好。”厲臻緊緊摟著她的腰,在她身前深深呼吸,最後拍了下她的屁股,“再抱就該耽誤事了,你自己先去玩會兒。”
“好。”她笑著從他書架上拿走上次看到一半的書,因為室內空間有限,為了不影響他工作,她去衛生間換了套居家的衣服,爬到床上靠著床頭看書。
沒過多久外面下起雨來,本來就安靜的室內只剩嘩啦啦的雨聲。
又過了一會,厲臻從電腦前起身,先去洗了手,再走到窗前把窗簾拉上,然後從那一側爬到床上問她:“要一起看球嗎?”
她隨手拿起手邊的平板看了一眼時間,“還沒開始。”
“可以先看別的球。”
“別的什麼球。”
“……男雙對戰女雙。”
男雙打女雙?“你確定有這樣的比賽嗎?”
“非常確定。”他說著拿掉她手裡的書放到床頭,然後半壓在她身上就吻上她的唇。
她以為他只是中途休息一下,但他越吻越激烈,而且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眼看事態一發不可收拾,她氣喘吁吁捧著他如飢似渴要繼續往下的頭問:“你,你不是在忙嗎?”
“可是下雨了。”他沒頭沒尾回了這麼一句,就沒給她再問的機會繼續吻下去。
室外大雨滂沱,室內春意正濃。
情到深處她都快忘了身處何處,他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問:“星辰,我們的球賽是不是比世錦賽舒服有意思多了?”
“嗯?”她一時沒會意,“我們的球賽?”
“你看。”他不遺餘力跟她解釋,“看得見,摸得著,吃得到……”
如果不是被壓著陸星辰能給他一腳,但此刻也只能嗔怒著罵了一聲,“無恥。”
然後託這個無恥之徒的福,她錯過了五點半的世錦賽也錯過了晚飯,原因是,又下雨了。
厲臻說,因為跟她的第一次發生在下雨天,所以雨天彷彿能讓他上癮 ,只要她在他就想要。
陸星辰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下了幾場雨,只記得身體在極度瘋狂之後昏昏沉沉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被他跟雨聲喚醒,然後再次陷入瘋狂。
當他再次在耳邊叫她:“星辰……”
聲音近得讓床上的陸星辰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自己出租屋的床上,想起剛才更像記憶的夢境,她抬起手臂捂著眼睛。
這才發現右手痠痛得她吱了一聲,腦中想起厲臻昨天在球場上說的話:
“其實對面場地的波濤才能輕易入我的眼,我就喜歡的就是不太洶湧但手感比海浪更迷人的……陸工,你球真好。”
肯定是因為那混蛋這句無恥的話,才讓她做了這個夢。
陸星辰翻身側躺。
自從被分配到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