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回到農場的于飛發現,以現在的天氣想在外面悠哉的躺著是件不怎麼愉快的事情,想了半天終於想到小時候村裡紅白喜事用到的站爐子。
老是待在屋裡也不是辦法,要是搭兩個站爐子,燒上火,一邊燉上大骨頭肉湯啥的,一邊燒水,除了吃隨時還能有熱水喝,最主要的是,可以拉著躺椅待在爐子旁邊。
站爐子是于飛老家的叫法,實際上就是用磚頭壘起來的土灶,外面用泥糊上一圈,留出通風口和灶口,燒柴燒煤都行。
小的時候,糊站爐子就意味著有好吃的,而且可以持續幾天的那種,那時不像現在請客吃飯,隨便到哪個飯店訂上幾桌,吃完就走的事情。
哪怕是在農村,現在都時興起來流動飯店,只要你跟老闆說幾桌客人,不用你『操』一點心,到辦事的當天,流動飯店會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你包圓了。
在那個時候只要誰家有個紅白喜事,半個村莊的人都來幫忙,請一個大廚,按照他的吩咐提前兩三天就開始買菜買肉買雞魚啥的。
女的負責擇菜洗菜,削皮一類的工作,男的則開始借桌子借板凳,借盤子啥的,因為大廚只帶自己的一套做飯的傢伙事,其餘的都是主家想辦法。
要是主家準備的菜式比較多,而盤子有沒有借到很多的時候,宴席當天幾個幫忙端菜的就會開始折盤子,這個折的意思就是看桌上有吃完的空盤子,收回來,交給負責洗碗的,洗好後再次盛菜上桌。
猶記得那個時候借到誰家的桌子板凳都在下面寫上誰的名字,以免還的時候會還錯了,包括現在許多家裡的桌子板凳下面還有各家人的名字,只不過慢慢的變模糊了。
到了辦事的前一天,在主家院內找一個空地,用塑膠布搭一個建議的棚子,然後就在下面支起站爐子,火燒起來以後,廚師把大鍋往上一架,開始了各種準備。
許多女人幫忙切菜剁餡子,改焯水的焯水,該過油的過油,炸肉丸子,紅燒肉,整雞,整魚,整肘子,整個村莊都瀰漫著一股香味。
等到晚上的時候,該準備的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主家會提前擺幾桌,讓大廚師和今天來幫忙的先吃上一頓,然後小孩子就該上場了。
他們在站爐子之間來回的穿梭,然後在大人們的一陣笑罵中一個個吃的是滾瓜溜圓的。
第二天辦正事的時候,從站爐子上源源不斷的產出各式各樣的菜餚,大人們忙著幫忙端菜遞茶的時候,于飛就喜歡在站爐子邊待著。
站爐子旁邊放著一個大案子,大廚把炒好的菜倒進一個盆裡,由幾個手腳麻利的『婦』女分盤,不小心多出的那一部分就會落入幾個人的肚子。
所以在於飛的印象中,站爐子永遠都伴隨著溫暖還有………………好吃的。
……
“想天天大塊吃肉不?”于飛對剛從『藥』都回來的奧偉說到。
奧偉一臉警惕的望著他:“有啥條件不?”
“沒有啥條件,愛吃吃不吃拉到。”奧偉的表情讓他很受傷,自己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奧偉立馬換上一副狗腿子專用表情:“吃吃吃,怎麼不吃呢?你說需要我乾點啥?”
“去,先拉一車磚去。”于飛對他揮揮手說到。
“……”奧偉一臉我就知道沒這麼簡單的表情。
“哦,用那個拉牛糞的車就行。”于飛見狀解釋道,要不然這貨肯定會想著拉一大車回來。
“哦,那行。”聽到只需要用小車拉就行,奧偉的表情立馬陰轉多雲。
上次蓋房子沒有用完的轉頭還有很多,只要過去拉一點就能每天吃上肉,這活很划算。
奧偉去找小車拉磚的時候,于飛也沒有閒著,把涼棚下面清理了一下,待會就把站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