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碾上幾遍就可以了。”
村支書一開口就是碾場的方式,不過於飛知道,這個方式再適合不過了,要知道,那時候造的場堪比硬化路面。
不過不管是造場還是碾麥子,開拖拉機的那個看似輕鬆,但實際上卻最不輕鬆,于飛記得自己小時候就坐在手扶拖拉機的工具箱上碾過麥子。
最後他以連暈帶吐的姿態在麥場的邊緣趴了好久,那玩意就跟驢拉磨一樣一樣的。
眼見大奎第一時間開著拖拉機拉著石磙衝進了場地裡,于飛這才送了一口氣,這要是讓他上去估計用不了兩圈就得丟人了。
哪怕這一片場地很大,不會像地頭造場那樣僅夠拖拉機轉圈掉頭,甚至有些地方可以走直線,但于飛有心理陰影,就跟條件反射那樣,只要是看到拖拉機拉著石磙就覺得頭暈噁心。
戰爭叔湊過來,不懷好意的對他說道:“要不待會我還帶著你在地裡轉兩圈。”
于飛沒好氣的說道:“以後打死我也不坐你的拖拉機了。”
想當初就是坐著他的拖拉機才讓自己一戰成名的,想要再坑自己,那連窗戶都沒有。
知道這件事的幾位長輩都是會心一笑,武大爺更是笑呵呵的開口道:“小飛啊,那時候也就是你叔欺負你年紀小,你現在年紀大了,要不你開拖拉機,把你叔掛在拖拉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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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飛聞言挑了兩下眉毛,戰爭叔剛想懟武大爺兩句,秀花嬸子卻笑道:“把戰爭掛拖拉機後面,那石磙掛哪啊?還不夠礙事的呢。”
“掛石磙上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那個石磙夠大,能蓋住戰爭。”老忽叔笑吟吟的說道。
“那一路不得血庫刺啦的。”春花嬸子在關鍵時刻給了自己男人一刀。
戰爭叔忿忿的看了春花嬸子一眼,後者豪不怯懦的回瞪了一眼,秀花嬸子在邊上笑道:“沒事,你家男人皮厚,壓不爛。”
春花嬸子立馬說道:“你咋知道他皮厚,你試過?”
一聽這個于飛立馬眼觀鼻鼻觀心,選擇性的失聰,這是長輩之間的戰爭,他還不夠格去參加。
果然,兩位嬸子從一句調笑一路聊到了夜黑風高,然後于飛就選擇性的退避了,好傢伙,實在是少兒不宜。
大奎在路過他的時候故意減慢了速度,衝他一張嘴,比劃了一個嘔吐的姿勢,然後囂張大笑著提速,帶的石磙都有種要起飛的感覺。
氣的于飛只想找個磚頭砸過去,這個黑歷史貌似也過不去了。
到底還是自己媳婦心疼自己,石芳過來把他拉到路上:“碾不得場你還湊這麼近,看都能把你給看暈嘍。”
“……”
這確實是心疼,但心疼裡總有些讓于飛不得勁的地方,你說你就不能換一種說法嗎,非得把這件事給說的那麼通透嗎?
趙晶晶對此表示不解,然後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把于飛之前的事情給說了一遍,這讓于飛有些想捂臉,好傢伙,自己的光榮事蹟又多了一個人知道。
夕陽西下,于飛這個偽斷腸人忿忿的回了農場,石芳跟在他的身後笑得咯咯的,然後放學回來的果果和小英子就發問了。
再然後于飛又被‘心疼’了一番,並且果果還問了他暈拖拉機是一種什麼體驗。
社死現場啊~
……
當陸少帥再次來到農場的時候已經是清潔如新了,就好像出土的物件進行了一次徹底清洗一般。
他來的時候那可是滿滿的自信,只不過看到于飛身邊那三條同時看向他的軍犬後,又有些不自信了。
“你咋不把它們給關起來啊?”陸少帥走路的力道明顯減輕了許多。
“那也不能老關著,這不等沒人的時候出來放放風嘛。”于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