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雪沿著洞壁猶如流水一般的往下流淌,給於飛的感覺好像這裡不是一個單純的山洞,而是一個歸墟海眼一樣。
回過頭他看了一眼,值年正一臉期盼的看著他,而在他的腳下,不知道什麼時候醒轉過來的咪咕頂著兩片樹葉往這邊看著,一副擔憂的模樣。
于飛衝兩者笑了笑,而後低頭看向依舊滾滾不斷的雪流,深吸一口氣就要往裡跳,剛抬腳他就想給自己一巴掌,腦子怎麼就沒轉過彎呢。
他往後撤了幾步,懸浮在離地越有兩尺左右的地方,這是為了防備自己分神的時候被雪流給衝下去,然後他就分出一溜意識隨著滾滾的雪流沉入洞口。
轉過頭,他剛想給值年一個得意的表情,下一刻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徹身的寒意,剛剛分出的那股意識直接被凍散了。
換句話說,如果剛才是他整體下去的話,那這會已經破碎了,在外的本體最起碼也得難受個好幾天,畢竟是整體粉碎的。
不過在那縷意識消散前,他看到了一點亮光,雖說不是很亮,但在滾滾的雪流中已經很顯眼了,只不過還沒等他完全消化這個訊息,就聽到身後嘭的一聲。
緊接著一絲絲的涼意透體而過,剛才湧入山洞的雪花這會像是被大炮轟出來一樣,漫天飛舞,而地上的雪花也停止了湧動,就好像剛才跟妖怪似的不是它們一般。
于飛還未來得及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覺得懷裡一沉,他下意識的就使上了勁,然後身體猛地一僵,之後就被強制踢出了空間。
只不過在強制退出空間之前,他隱約聽到了一聲稚嫩的童音,好像在喊著哥哥還是咯咯,亦或者是割割~
這會他已經無力去管裡面發生什麼事情了,二號農場裡的于飛這會正呈大字形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身上的肌肉還時不時的痙攣兩下,就好像被電到了一樣。
于飛在承受一波波疼痛的時候,心底還有一絲絲的慶幸,幸好這個時候這邊沒人,要是換個地方,那他絕壁會被送進醫院的,然後那些醫生會把他研究個通透後,頂多會來句羊癲瘋犯了。
好大會,那股潮水般的疼痛才褪去,這是他第一次被空間強制退出,估計是看他即將要掛了,所以把他扔出來了。
坐起身來,于飛兩手使勁的對搓了一下,放到嘴邊哈了一口氣,然後又對著胳臂一陣的猛搓,剛才他就是先從兩個胳臂開始崩潰的,就好像瞬間被凍得失去知覺那般。
那個東西到底是個什麼玩意?難道說那顆珠子衝出來了?可是那個聲音又是咋回事?
珠子通靈了?
于飛一腦袋的問號,但是他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再次進入,好在他還能感知到到空間裡沒有太大的動靜,既然這樣,那先讓自己恢復一番再說。
站起身來,于飛小心翼翼的活動了一下手腳,雖然身體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是那種疼痛感卻是真實存在的。
這個時候他相信網路上流傳的那些玩vr而導致腦死亡的傳說了,人體就好像是一臺機器,當主腦判定機體死亡之際,那它就會停止工作。
拉伸了一番之後,于飛又沿著農場裡的路走了一圈,這才覺得身體再次被自己掌控,除了腦袋還像是針扎的一般之外,其他毛病都沒有了。
掏出手機,看了一下自己的臉色,于飛覺得自己需要點光合作用了,要不待會誰看著他那虛青的臉也會嚇一跳的。
尋摸了一圈,他找到了一個很合適的位置,在環形水渠的一角,有一片很是乾爽的水泥地面,還是一個緩坡。
于飛伸手摸了一下,水泥面有些發燙。
恩,他點了點頭,然後就躺了下去,下面炕著,上面曬著,他覺得身體裡的寒氣在絲絲的往外冒。
這是種心理作用